李銘笑道:“總之你必須幫我造出這個水車。”

陳潁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要等三年之後我才能幫你造。”

“為何要等三年,早些造出來,也好早些解百姓灌溉之苦啊。”李銘問道。

陳潁解釋道:“殿下,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現在不過是一個讀書學子罷了,該做的就是好好讀書,考取功名。若貿然行事,得罪了朝堂諸公,以後我還如何立身官場。

我想區區三年殿下還是等得起罷。”

李銘道:“那你下場參加今歲的春闈啊,何必再多等三年。”

“時機未到。”陳潁搖搖頭道,“等三年後我不光幫殿下造出這風力水車,還有其他有利於民生的器械,我也會一一拿出來,如何?”

“一言為定,子陽你到時候可不要食言。”李銘喜出望外,覺得這波大賺。

陳潁笑道:“殿下信不過我?難不成也要拉勾為定?”

李銘啐道:“誰要和你拉勾,本王才沒那麼幼稚!”

“那就勞煩殿下在此稍等片刻,我去接林妹妹來。”陳潁將李銘帶到府門近處的一間小屋,便往林府去找黛玉。

剛入院門,陳潁心中便升起一絲警覺,放慢腳步緩行了幾步,陳潁閃電般抬手扣向頭頂處,死死捏住了偷襲者。

“救命啊,殺鳥了!姑娘救命啊,壞人又來了!”

偷襲陳潁的正是黛玉養的那隻鸚鵡,此時正被陳潁扣住了腳倒提在空中,不停地揮舞翅膀妄圖掙脫。

屋裡的人聽到動靜,慢出來檢視,陳潁一看出來的是香菱和賈母送給黛玉的紫鵑。

“爺,你來了。姑娘在房裡呢。”香菱見到陳潁很是開心,忙跑上前見禮。

“奴婢紫鵑見過陳大爺。”紫鵑也連忙向陳潁行了問安。

“起來罷,你們誰有空去端一鍋熱水來,我今天就把這鳥東西拿來祭廟。”陳潁抖了抖手裡的鸚鵡,說道。

“陳大爺,這可是姑娘養的,你要是吃它,姑娘會傷心的。”紫鵑提醒道。

“沒意思,一點兒也不懂幽默。”陳潁一手拽住要去端水煮鸚鵡的香菱,搖頭輕笑道。

黛玉見香菱兩人出去好一會兒不見回去,也起身出來,見是陳潁來了,手裡還提著她的鸚哥兒。

“哥哥你來了也不進來,怎地又和它鬥上了。”黛玉嗔道。

陳潁道:“玉兒,我可要好好說說你了,昨天你不是說要好好罰它的嗎?怎麼它還逍遙自在的,我一進門它就飛撲過來想毀了我這頭秀髮,今天我可是下定決心要燉了它,玉兒你待會兒也嚐嚐。”

“別吃我,我不好吃,雪雁,吃雪雁!”鸚鵡聽見陳潁要燉了它,嚇得不住地撲騰著,並且推出“雪雁”擋槍。

”哥哥你就別嚇唬它了,我一定好好管教它。“黛玉求情道。

陳潁道:”好罷。只是玉兒,你再不狠心管教它,早晚變成一個無法無天的貨,到時候就真的只能拿來燉湯了。“

陳潁將鸚鵡提到面前,威脅道:“小東西你可真別緻,這次爺就先饒了你,再這般頑劣,爺就拔了你的毛燉湯,再把你的羽毛做成毽子給雪雁頑。”

一番嚇唬之後,鸚鵡暫時是服服帖帖不敢淘氣了,陳潁將它遞給香菱,吩咐道:“帶去關在籠子裡,這次至少關它一個月,玉兒求情你也不許放它出來,記住了嗎?”

香菱應道:“爺,香菱都記下來。”

黛玉生氣地轉身回了屋裡,陳潁笑了笑,跟了上去。

“玉兒,快收拾收拾換身衣服,跟我出去一趟。”陳潁進屋自顧倒了杯茶,說道。

黛玉哼了一聲,別過頭不理,一副我很生氣,你得先哄好我,否則一切免談的樣子。

陳潁放下茶杯,起身故作要離去的樣子,嘆道:“既然玉兒你不理我,那我只能去告訴二皇子,你不願意去見皇后。”

“等等!”黛玉忙拉住陳潁衣袖,驚訝道,“哥哥你剛才是說皇后娘娘?”

“讓你故意不理我,這下怕了?”陳潁轉身捏了捏黛玉的臉頰,促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