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陳潁也能想到,這些水囊原本是準備幹嘛用的,肯定是李綺懊惱上次端著木盆太過明顯,直接就被抓住了,所以串通晴雯,準備用這些水囊再整蠱自己一回。

看到水囊上頭繫著的絲線,陳潁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用絲線遠端控制,就不用擔心被抓現行了,這小妮子的腦子真是挺靈活的。

不過這份聰明才智都用到頑鬧整人上了,這可不好,陳潁正想教訓幾句,竹硯突然在外面喊道:

“爺,派去抄底的人都回來了,一網打盡。”

陳潁眉毛一豎,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只是隱藏的很好,未被黛玉她們發現。

“香菱,扶爺起來。”

香菱晴雯還有黛玉三人合力將陳潁扶了起來,黛玉知道陳潁現在有重要的事要處理,準備攙著他出去。

“玉兒,你們就別出去了,外面還未清理,你們看了會做噩夢的。”陳潁攔住黛玉,然後衝著黑暗中喊道:

“來兩個人扶我下去。”

話音剛落,便出來兩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女護衛,一左一右接過陳潁,扶著他下樓。

“爺,您這是怎麼了?”竹硯小心翼翼問道。

“爺現在沒空給你解惑,趕緊去找輛輪椅來。”

竹硯不敢多問,忙去尋了來。

扶著陳潁坐下後,兩個女護衛忽然跪在陳潁面前,請罪道:

“公子,屬下等辦事不利,還請公子責罰。”

陳潁面無表情道:“你們怎麼個辦事不利?”

“姑娘們換房間時,屬下以為是公子事先安排好的計策,所以未向公子稟報,屬下自以為是,害得公子受傷,萬死難辭其咎。”

沉默片刻後,陳潁忽然笑道:“不知者不怪,別說你們,就連我都沒想到,她們能想出這等辦法來,你們以為是我的安排,倒也無可厚非,這次就不罰你們了,但要引以為戒。”

“謝公子寬宥,屬下必定銘記今日之事,絕不再犯。”

“行了,你們下去罷。”

等兩個女護衛回了二層後,陳潁收起笑容,看向竹硯,問道:

“人都抓回來了?”

竹硯回道:“大半都是水匪,裡面混雜了幾個好手,全都帶回來了,爺,你看該怎麼處置?”

“殺,一個不留。”陳潁滿面煞氣,厲聲道。

“啊?全,全殺了?爺,不先審問一番嗎?”竹硯錯愕道。

“有什麼好問的,問出來的結果興許還沒我猜得準。”陳潁不屑道。

“對了,這裡到金陵地段了嗎?”

竹硯回道:“並沒有,此處離金陵尚有一日的船程。”

陳潁微眯起眼,說道:“火速傳信給薛適,讓他全力打壓甄家的生意。”

“是。”竹硯先行應下,然後不解問道,“爺,可是咱們不是和甄家簽了協議互不相犯嗎?而且這次未必就是甄家動的手。”

竹硯所說的協議是幾年前甄家伏殺陳潁敗露,賠了陳家許多資產,然後簽下了一份和平協議。

陳潁冷笑道:“不管是不是,我要它是那就是,就算錯了,甄家也不冤,至於這次是誰的手筆,都無所謂了,早晚都是要收拾的。”

“爺說的是,小的這就去辦。”

竹硯趕忙去安排,既然爺說是甄家,那就得是!

等竹硯走後,護衛才放陳沂來見陳潁,之所以攔著他,主要是怕他打擾陳潁和竹硯議事。

谷“潁弟,你,你怎麼……?”陳沂目光悲切地盯著陳潁的腿,一時哽咽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