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喚作香兒,本名不知,是鹽商謝家的人。”竹硯道。

“謝家?不是八大鹽商裡的?”

“爺,原本的八大鹽商折損過半,這謝家就上了位,如今也在八大鹽商之列。”

陳潁道:“那就是說,這女子是謝家派去算計賈璉的?”

竹硯回道:“爺,這個還真不是。那女子原是二等‘瘦馬’,被謝家家主謝鼎買去養在外邊。”

“等等。”陳潁臉色怪異道,“你剛才說謝家家主叫什麼?謝頂?”

“對,道謝的謝,鐘鳴鼎食的鼎,爺,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陳潁擺手道:“倒不是有問題,我問你,這個謝鼎,他頭髮多嗎?”

竹硯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懂怎麼一下子又問起頭髮了,“爺,這個並不清楚,我馬上就讓人去查。”

“咳咳”,陳潁清咳兩聲道,“不用了,我就隨便問問,你繼續說。”

“是,爺。”竹硯道,“那香兒是謝鼎養的外室,不知怎麼賈璉就摸到那香兒朱的小院裡去了,一來二去兩人就勾搭上了,謝鼎發現之後畏懼賈璉身後的榮國府,只得忍氣吞聲做忘八,近來謝鼎還打算著將人送給賈璉討好他。”

竹硯說著說著忍不住笑出聲,連忙捂住嘴。

“既然不是陷阱,那就隨他們去罷,你情我願的事,管他誰是忘八。”陳潁笑道。

賈璉偷腥的事陳潁無視,但有人若是知道了可斷是不會容忍。

賈璉派了小廝昭兒回京報信,才到府裡便被王熙鳳攔下叫了去問話。

“你二爺還在揚州?怎地派了你回來?”

昭兒陪笑道:“回奶奶的話,二爺現還在揚州呢,我是領了二爺的命回來給老祖宗報信的。”

“什麼要緊的事兒信裡說不清?還派你回來?”王熙鳳冷哼道,顯然不信。

昭兒忙回道:“奶奶,我說的千真萬確,姑老爺家的表小姐定了親了,對方來頭極大,璉二爺讓我回去請老太太拿主意。”

王熙鳳常日在賈母跟前服侍,賈母想讓黛玉進京來的意圖她也猜到了一些,不想如今林如海居然給黛玉定了親事,也不知賈母知道後會作何反應。

王熙鳳眼珠一轉,轉開話題問道:

“你們二爺在揚州有沒有勾搭什麼不三不四的混賬女人?”

昭兒忙道:“奶奶,這個是斷沒有的,有姑老爺教誨著,二爺一心向好,哪裡會和不三不四的人瞎混。”

“哼哼。有沒有我又怎麼知道。”王熙鳳冷笑一聲,“但是若教我知道你勾引他認得些混賬女人,在外邊兒胡孱,回來又哄騙我,我就打折了你的腿!”

昭兒連連打躬,“奶奶,小的不敢,再不會的。”

“行了,你去給老太太回信兒去罷,別耽擱了。”王熙鳳揮揮手打發昭兒出去。

“是,奶奶。”昭兒心定海松了一口氣,低著頭轉身出去。

“等等。”王熙鳳突然出聲叫住他,“你剛才說和林家定親的人來頭極大,有多大?”

昭兒回身打躬道:“和姑老爺家表小姐定親的是潁川陳家的少爺,二爺讓我回來報信兒,好讓府上早做準備,抓住機會結好陳家。”

王熙鳳略作思量,道:“我給你提個醒,你去見了老太太,先說陳家的事,再說林表妹定親的事。”

昭兒雖不知為何,但也連聲道謝,辭了王熙鳳去向賈母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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