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裡是揚州,她還能從京城追到揚州來轄制我不成,咱們只管高樂,再不用理會這些。”

陳潁嗤笑道:“璉二哥這番見地倒是新奇的很,只是我並不怎麼贊同。再有,我是來提親的,璉二哥邀我去煙花柳巷吃酒,這不合適罷。

這酒我就不去吃了,祝璉二哥在揚州玩的開心。”

“陳兄弟,這……,我……”賈璉沒明白好好的陳潁怎麼就生氣了,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若是璉二哥真心想和我交朋友,還是先去了解了解我再來罷,我還有課業要做,失陪了。”

陳潁告了聲“失陪”,起身離去,獨留賈璉一個人摸不著頭腦。

對於賈璉的腦回路,陳潁也是無語了,自己是來揚州提親的,他可倒好,約自己去吃花酒,頑“瘦馬”。更何況黛玉還是他的姑表妹妹,也不知他是如何產生的這種奇葩想法。

回到房間,陳潁喚來竹硯問道:“剛才你發暗號與我是為了什麼事?”

竹硯躬身道:“爺,賈璉來找你不久,又來了個林家的下人尋你,說是管家林忠的孫子,他說林大人有要緊的事讓他告知你,我把他安排在偏廳等著呢。”

“賈璉走了嗎?”陳潁問了聲。

竹硯回道:“已經走了,看他走時那副樣子,怕是還沒想明白爺怎麼就突然和他翻臉了呢。想來巴結爺也不去提前打聽打聽,偏要請爺你去那種煙花之地喝酒聽曲兒,精準踩雷。”

陳潁擺擺手道:“行了,別廢話了,去把人帶來見我。”

竹硯笑嘻嘻地應聲出去領人。

對於賈璉的秉性陳潁也是知道一些的,本也犯不著為這事翻臉離開,不過剛才竹硯發暗號告訴他有緊急的事情,那他自然是沒空再和賈璉虛偽客套了,尋了個時機裝作生氣拂袖離去。

不多時,竹硯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廝進來。

“小的林安給陳大爺請安。”

陳潁示意竹硯扶他起來,問道:“林忠老管家是你爺爺?”

“回大爺的話,我爺爺的確是林府的管家。”

陳潁點了點頭,問道:“你說世叔有要緊的事讓你來告訴我,什麼事?你且說罷。”

“老爺讓我來告訴陳大爺,……”林安突然停下,看著竹硯欲言又止。

陳潁道:“竹硯是我的心腹,絕對可信,你直說無妨。”

林安這才放心道:“我們老爺讓我來通知陳大爺,昨夜璉二爺就派了人往京城去了,怕是回去報信去了,讓陳大爺你早些做好準備。”

陳潁笑道:“此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世叔,就說此事並無干礙,隨他去就是了。”

”是,我這就回去告訴老爺。“林安行了一禮,準備告退。

陳潁叫住他問道:“等等,我想起來了,你是林忠管家的孫子,我好像是見過你的。負責照管出行車馬的那個是不是?”

林安恭敬回道:“大爺記得不錯,正是小的,三年前大爺和老爺一同去智通寺遊玩時,小的隨行照看車馬,有幸見到過陳大爺。”

“聽說你和朱䴉定下了親事,明年就要成親了,你們誰先動的心啊?”陳潁笑問道。

林安頓時羞澀起來,撓了撓頭回道:“是我。我也不知何時開始的,就總是想她,然後便求了我爺爺去她家提親,好在她對我也有好感,她爹孃也同意,便定下了親事。”

竹硯彷彿聞到了戀愛的酸臭氣息,不想再看林安那一臉羞澀又盪漾的春意,轉身去了外面。

“好了,你回去跟世叔交差罷。等明年你和朱䴉成婚時,我備一份大禮送給你們。”

“多謝陳大爺,小的告退。”

等臨安走後,竹硯重又回來。

陳潁笑著逗他道:“竹硯,要是羨慕你也找一個就是,看上那個告訴我,只要人家不討厭你,我幫你做媒。”

竹硯一本正經地道:“我還要替爺做事呢,女人只會分散我的精力,不要也罷。”

陳潁心道:好傢伙,你咋不說女人只會影響你拔刀的速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