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放心好了,肯定都有的,還用你提醒我。”

看到陳沁能跟寶琴相處的這麼好,陳潁心裡也是一陣欣慰。至於陳沁要的新版音樂盒,陳潁早就吩咐工匠在做了,怎麼可能忘了自己的妹妹。

所以這波是答應了條件,但又沒完全答應。

背後偷偷談論潁哥哥被抓個正著,寶琴進入全程害羞狀態,紅著臉低著頭不敢說話。

陳潁見狀明白,自己要是還留在這兒的話,她們這“茶話會”是辦不下去了,便以儘快去安排人做音樂盒為由起身離開了。

翌日,陳潁鍛鍊完洗漱把,去看了看陳沁和寶琴兩個,小孩子貪睡果然還沒起床。當然陳潁自身也是小孩子,但他比較奇特,貌似是因為多了一世記憶,陳潁很容易進入深度睡眠,睡眠質量是槓槓的。

陪老爺子用罷早膳後,陳潁待在三恪堂讀書,梅筆突然一跛一跛地跑來神色有些著急。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陳潁放下手裡的書問道。

梅筆不忘先跟陳潁行了個禮,才開口道:

“爺,聽雪院那邊正在收拾行李呢,那位爺好像是要走了。”

陳潁有些疑惑,李銘要走了,難不成是昨日被落了面子生氣了。

旋即陳潁又否定了這個猜測,李銘怎麼看都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要不然昨天當場就翻臉了。

“走,過去瞧瞧。”

去聽雪院的路上,陳潁一直在分析李銘這波操作的目的。

從李銘的利益方面來看,不管自己答不答應陪同他遊玩,他都應該在宣旨畢後,在陳府多留上幾日,讓那些盯著雙方的人以為他和陳家關係很好。

這是堂皇陽謀,陳家不可能主動開口送客,不讓李銘留在府上;外面的人就算知道這是李銘故意為之,還是會猜疑陳家是不是投效李銘了。

等到所有人都覺得陳家和李銘是一條船上的人時,陳家也就真的成了他一夥的了。歷史上不少皇子都是用此陽謀算計大臣站隊的。

可李銘偏偏沒這麼做,難道他真的不是為了得到陳家的支援,來拉攏陳家的。

陳潁想不透,也不敢往下想了。

再想下去就只有一種可能,李銘真的一開始就是衝著自己而來,那麼……

陳潁在梅筆疑惑的眼神中連連搖頭,把自己的推測甩出腦海。

到了聽雪院,守門的依然是昨天那兩位,這次兩人沒有再阻攔,抬手將陳潁請進院子裡,然後反手將梅筆攔在外面。

陳潁往李銘住的廂房行去,一路上看見不少內侍忙著搬東西,看來李銘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真的要走。

進到屋內,看見李銘正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出神。

“殿下怎地突然就要離開,可是我招待不周了?”

聽到陳潁詢問,李銘回過神來道:

“我此行任務已畢,自當回京,有什麼突然的。

何況陳公子你要專心準備府試,我自然不好再留在貴府,打擾到陳公子讀書豈不是罪過。”

李銘面色冷清、神色淡然,說的話卻透著一股幽怨味道,讓陳潁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