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宣旨畢後,陳潁上前接過聖旨奉於香案上,焚香禮拜後,將聖旨請入宗祠內供起來。

陳潁面上恭敬有禮,心裡卻是不鹹不淡的,自己拿出了蜂窩煤的方子,解了朝廷大急,順治帝這些賞賜不過平常,聖旨格式也不過是敕。

倒是皇商的名頭還算不錯,文會上讓鄭愷一鬧,方彥華回京後還真的為自己請賞了。如今“國之義商”換成了皇商,倒是一件好事。

“國之義商”和內務府皇商相比就是名和權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語。

“國之義商”不過是一個名號,實際用處十分雞肋,也就唬一唬底層百姓和其他商戶。平時能讓那些官員稍加禮敬,但真正遇上大事時,根本不會在乎這麼一個名號,反而還會開口讓你出錢出資,簡直就是一個道德枷鎖。

而皇商是有實權的,能從內務府領到油水豐厚的皇家採買之職,相當於半個官身。原著裡薛蟠家裡就是皇商,領著內務府的採買職權。

如今雲字號成了皇商,想必薛適定會激動不已,當初他大哥去世,他想接了薛家的皇商之職,將其做大做強。

結果他大哥的遺孀,也就是薛寶釵的母親薛姨媽,防賊一樣的防著族人,在他開口前就到內務府將皇商的職位轉到了年幼的薛蟠頭上。導致薛家的皇商之職漸漸成了擺設。他也只能不甘的做起了行商。

要是他以皇商的身份再回族裡,不知其嫂薛姨媽會是怎樣精彩的臉色。

供好聖旨後,又有一干內侍捧了賞賜之物交與陳潁,陳潁一一接過讓梅筆精心收放。

李銘走到陳潁身前道:“恭喜陳公子。陳公子心繫百姓,慷慨無私獻出蜂窩煤方子造福黎黍,父皇的嘉獎賞賜,當之無愧。”

陳潁拱手回道:“還要多謝殿下,為了潁的事舟馬奔波,此情潁銘記於心。”

李銘玩笑道:“銘記在心裡作甚,倒不如做點實際的行動報答我。”

陳潁已經決定與他保持安全距離,自然不會理會他的玩笑,淡淡地道:

“殿下有事儘管吩咐便是,我自當盡我之力,以盡地主之誼。”

“你這人真是無趣,我不過是想同你交個朋友罷了,又不會害你,何必處處防著我。

我打算這幾日在潁川遊玩一番,想邀你陪同做個嚮導。”

陳潁一想到眼前的二皇子很有可能是個男同,立馬婉拒道:

“殿下要遊玩潁川,我本該隨行陪同,只是四月便要府試,我還要溫習書本,做好準備。

不如讓梅筆跟著殿下,隨行嚮導,他對潁川各處名勝古蹟和風景秀麗之地都是極為熟悉的。”

李銘奇道:“你不是縣試都只參考了一場就棄考南下了嗎,怎地還參加府試。還說什麼我有吩咐你定當盡力而為,結果就是這樣敷衍我的?”

李銘到潁川時縣試尚未結束,便聽聞陳潁只考了第一場便急忙南下蘇州去了。他倒不會像季蒙一樣認為陳潁是受不了科考艱苦而放棄,只當陳潁是有緊要的事才棄考南下的。

陳潁道:“殿下有所不知,我的確只考了第一場,但並未棄考,只因當時有要事需立即南下,且我有信心只憑一場正試便能透過縣試,這才未參加餘下幾場複試。”

“笑話,你再是文才無雙,只考一場便想透過縣試,讓那些落榜的學子如何心服?”

陳潁正要解釋,便聽到竹硯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循聲看去,就見竹硯一邊跑一邊興奮地喊叫。

“爺,放榜了,爺果然透過縣試了。

縣太爺將爺的文章貼在榜單下面,好多學子圍觀,都在稱讚爺的文才,說什麼跟爺這樣的天縱之才同科舉試,落榜了也心服口服。”

“這是你大聲喧譁的地方嗎,還不閉嘴。”陳潁連忙呵斥竹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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