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病患還是得吃的均勻,不能一個勁往酸了辣了吃。

不過……

蕭悅環手靠向背後的櫃子,忽然說:“你現在身體其實好很多了吧?”

“嗯。”傅尋舟回答:“很久沒有出現過病狀。”

蕭悅點頭,意有所指般道:“那就好,說起來……你今晚吃的可不止我做的飯菜。”

“我知道。”

果然。

蕭悅莞爾,湊近了他一點:“知道就好,那我就直說了,你不是隻能吃我做的飯菜,而是因為……”

傅尋舟屏住呼吸,看到了她濃密的睫毛撲閃,眸中不由浮現暗色。

“因為什麼?”

蕭悅並未注意,只盯著他說:“我店裡的食材與眾不同。”

廚房裡安靜了片刻。

蕭悅見傅尋舟沒有太大反應,身子往後撤了點,未料他忽然抬起手扶住她手臂,轉而主動朝她靠近。

“是嗎?”傅尋舟音色認真:“但我覺得不止食材,一開始製作的人就不同。”

這才是真的與眾不同。

而非只要有所廚藝,用“特殊食材”就能做出來一頓飯菜。

這對於傅尋舟來說是一樣的東西,唯獨人,才是不一樣。

蕭悅怔住,心頭劃過異樣,一時間都忘了說話。

直到傅尋舟垂眸,抬起手,似乎想要觸碰她的臉頰。

蕭悅一下子回神,慌亂地後退了幾步。

“臉上沾了粉。”傅尋舟歪頭看她,手還停在半空。

“……”

蕭悅閉了下眼,端上那大盤雪花酥,大步走了出去。

院中夏風吹來,明月高掛。

蕭悅走到桌旁放下雪花酥,遲緩地抬手一抹,還真擦下來一些奶粉末。

什麼時候沾的?!

“大姐姐!”

這時,許傾舞拉著小憐過來,似乎想問什麼,但看到她就歪頭說:“大姐姐,你很熱嗎,臉好紅喔!”

蕭悅:“……”

“小舞。”小憐連忙蹲下,看了眼從廚房出來的男人,又看向蕭悅,害羞的說:“小舞是想問,姐姐剛才在廚房裡做什麼好吃的?”

倆人圍著院子玩樂,總聞到一股饞人的奶香味。

蕭悅深呼吸一口,帶笑的回答:“做了點雪花酥,正好你們先來嘗嘗看。”

時間已經差不多,蕭悅找出一把長而鋒利的刀,對準放在盤子裡的雪花酥。

一刀切下去,聲音清清脆脆。

有切開棉花的沙沙聲,也有切開堅果和餅幹的咔嚓聲,截面看上去的顏色繽紛多樣,四周稍微散落著碎料和奶粉末。

“哇!”許傾舞非常捧場地拍手,眼睛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