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割開衣袍,本就血肉模糊的傷口又黑又紫,顯然是中了毒,太醫好一頓折騰。

符瑾閉著眼任太醫處理,面上滲出冷汗,額角青筋暴起,始終沒吭一聲。

“我說符瑾,你這是何必呢?”

祁珞抱手站在一旁,一臉不解:“讓夫郎心疼關心不好嗎?”

她可是瞧見了,那沈公子擔心得直掉眼淚,分明是上了心的。

話音落時,太醫已經給符瑾纏好裹簾。

符瑾睜開雙目,淡淡道:

“既然他會心疼,那還讓他知道作什麼?”

祁珞一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略一動腦筋,立馬察覺出她的意思。

頓時,她臉色有些一言難盡了。

其餘人相視一眼,暗道:不愧是將軍,真會疼夫郎!

祁儀雙略一挑眉,也聽懂了,眸中掠過一絲滿意。

她不徐不疾道:“不過,你或許瞞不了多久。”

祁儀雙說的沒錯。

既是同床共枕的妻夫,一人受傷這種事,豈能輕易瞞了過去。

這天晚上,沈溪瑜還是看到了符瑾腰間的裹簾,眼淚當場就掉了下來。

“嗚嗚……不是說沒有大礙嗎,怎麼傷得這麼重……”

符瑾哄他:“阿瑜,我沒事。是太醫過於誇張了。”

“你別哭,我真的不疼。”

沈溪瑜紅著一雙眼睛,瞪著她:“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準瞞著我!”

符瑾望著他眼中的心疼,不由得應下了:“好。”

圍場太女遇刺一事,虞帝勃然大怒,下令徹查此事,還讓禁軍圍住了整個圍場,勢必要查出幕後之人是誰。

而因護駕受傷的符瑾,不僅得了虞帝賞賜,還得了傷假,俸祿照拿不誤。

沈溪瑜不會遷怒太女表姐,只會怪背後安排刺殺的歹人,不僅想害表姐,還傷了符瑾,真是罪大惡極!

等把背後的人抓了,通通下大獄!

符瑾養傷的這段時日,沈溪瑜一直留在她身邊,什麼賞花宴、成人禮一個都沒去。

雖說不上如何細心照料,但也是日日都陪著,時而拿出琴來彈兩首曲子。

不過,給傷口換藥的事,符瑾總是避著沈溪瑜,擔心他看著害怕。

這日,符瑾坐在床邊翻看兵書,沈溪瑜瞅了眼,也拿了本遊記過來,坐在她身側。

看得正入迷,他聽得符瑾道:“阿瑜。”

沈溪瑜眼睛沒挪開,嘴上應著:“怎麼了?”

“聽聞涉獵那日,景南世女尋你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