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瑾見狀,直接撕開左手臂上的衣物,那塊染血的衣料下,不見半點傷口。

沈溪瑜瞪大眼睛:“真的沒事!”

“阿瑜,是刺客的血。”符瑾道。

“啊……”沈溪瑜吸了吸鼻子,呆了一瞬,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了什麼。

帷幄裡還有這麼多人在,他卻與符瑾拉拉扯扯,還不合禮數地掉了眼淚!

肯定特別難看!

一時間,沈溪瑜只覺難為情,惱上心頭,開始胡言亂語:“你、你騙我!”

面無血色的符瑾:“?”

符瑾試圖解釋:“阿瑜,我並未——”

“你有!”沈溪瑜強詞奪理,眼神分明是飄忽不定。

他深吸口氣,故作鎮定道:“想來太醫也快到了,那我也該回去了。”

撂下這句話,沈溪瑜轉身就走,整張臉慢慢紅透了。

他跑到外面的空地上,拿手背捂著臉,面上的熱度好半晌都不見消下去。

可惡!

都怪符瑾,竟然假裝受傷騙他的眼淚!

雖、雖然不是有心的。

可也是她最初沒說清楚,手臂上那麼大一團血汙,他當然會以為是她受傷了。

沈溪瑜理直氣壯地想。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既然符瑾看起來傷得最重的手臂沒受傷,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難不成,是因為身上的傷口太多了?

記起她身上數不清的傷口,沈溪瑜凝著眉,還是有些不放心,下意識往回走了兩步,正好看見走出來的太女。

“小魚兒,你怎麼在這兒?”祁儀雙有些意外地道。

沈溪瑜上下盯著她瞧了兩眼,問:“表姐,你沒事吧?”

祁儀雙搖了搖頭,嘴角勾起溫和的弧度:“多謝小魚兒關心,孤無事。”

“那符瑾呢?”沈溪瑜又問,“見你從裡面出來,她如今怎麼樣了?”

祁儀雙沉默片刻,記起方才符瑾的話,道:“太醫已經在醫治了,符瑾受了些許外傷,並無大礙。”

沈溪瑜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那我先回去了表姐。”他又看了眼帷幄,不想再記起方才丟臉的事,果斷選擇了回原來的地方。

太醫都這麼說了,想來真的沒什麼事。

太女轉身走進帷幄。

太醫正給符瑾腰間的傷口上藥。

符瑾中的是暗器,傷口讓黑色的布料擋著,加之符瑾刻意掩飾,這才沒讓沈溪瑜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