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君,不是宮裡的人。”夏管事走進來,手中捧著一道聖旨,“是陛下賜給家主的聖旨,讓莊童送了回來。”

沈溪瑜眨眨眼:“是麼,拿來我看看。”

略去幾句漂亮話,沈溪瑜抓住了重點。

總而言之一句話,因為符瑾剿匪有功,加之發現金礦,升為中郎將,賞黃金萬兩。

中郎將是什麼官,沈溪瑜不太清楚,但既說是升,那就是好事。

起碼俸祿會增加。

沈溪瑜不甚在意,將聖旨隨手往後一遞:“拿下去,好生放著。”

“是。”

夏管事一走,白陶快步進來,興沖沖道:“主君,我可打聽到一件事,那二皇女封王了!”

沈溪瑜吃了一驚:“你說什麼?”

封王,上輩子可沒這事兒啊。

白陶立即解釋道:

“今日下朝,訊息就傳了出來,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陛下封二皇女為黎王,封地是西北的裕地,好大一塊地方呢。”

“不過也有人說西北頗為苦寒,不是什麼好去處。”

沈溪瑜沒聽過那個地方,問道:“那你可知道,她何時去往封地?”

白陶:“據說下月中旬就啟程。”

下個月……

沈溪瑜仔細回憶著上輩子的事,雖說變化極大,但他覺得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二皇女一直針對表姐,她要是走了,那表姐不就少了一個威脅?說不定連太女之位被廢一事,也隨之煙消雲散。

沈溪瑜眼眸亮了亮。

那這是好事啊!

一時心下大悅,他揚聲道:“快,將我那昭月琴取出來,我要彈上一曲。”

很快,符府中傳出陣陣琴音,路過的行人不由得紛紛駐足細聽。

京郊,舒府。

“什麼?!”舒千手一抖,手中的墨暈染開來,面上是顯而易見的不可置信,“符瑾得了陛下的獎賞?還升了官?”

他將墨筆重重擱下,瞪大眼睛道:“該死,又讓那沈溪瑜出了風頭!”

“你下去吧!”他沒好氣道。

“是。”稟告的小廝連忙轉身離開,面上不顯,只在心中腹誹:公子既如此不喜沈家郎君,何故如此關注於他,連沈家郎君的妻君都要在意……

舒千開始在屋裡走來走去,眉頭緊皺,一臉焦躁。

他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我分明已經搶走了祁瑞,為什麼沈溪瑜還能過得這麼好?他如今的妻君還升了官!”

“不該這樣的,沈溪瑜不該過得這麼順心才對!”舒千的聲音驟然拔高,尖銳刺耳,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怨懟。

倏地,他腦中浮現出一張男子的面容來,似是沈溪瑜的模樣,但其是一頭及肩短發,而且左眼下並無小痣。

舒千眼中慢慢浮現出一絲恨意來,發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