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什麼都沒做?”沈溪瑜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親手把自己的心上人推出去,都不採取措施補救嗎?

沈主君哂笑:“她能做什麼?當時陛下已經賜下指婚聖旨,聞寧註定要嫁入皇宮,她一個臣子能做得了什麼?”

“何況那時候的齊淩旋還是一介白身,沒有官職,怎麼和陛下爭?”

“所以她才進了軍營。”沈溪瑜一臉若有所思,猜測道,“那她現在回來了,是想同陛下爭叔父?”

聽得此話,沈主君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道:“又胡說了。”

“那齊淩旋若是個識趣惜命的,自然不會做那等不自量力的事。”

“同陛下搶人,誰給她的膽量?”

沈溪瑜點點頭:“就是就是。”

陛下還是很可怕的,侯府說抄就抄了。

沈溪瑜呢喃道:“當初分明是她自己退的親,如今還好意思用那種眼神看著叔父,難怪陛下會不高興。”

原來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呢。

“唉,”沈主君看著他,問道,“小瑜你是怎麼注意到那位齊將軍的,你可從未見過她。”

沈溪瑜理所當然:“當然是她一直盯著叔父看,我就覺得不對勁,叔父當時的表情也看著怪怪的。”

他又說道:“陛下今日收了渚奚國送的美人,怎麼辦啊阿爹?”

叔父應該會覺得難過吧?

沈主君卻是泰然自若,慢條斯理道:“這件事,你叔父會處理好的,你這才過了成人禮的小郎君就不必操心了。”

“不早了小瑜,你該回屋歇著了,早點睡。”

沈溪瑜只好點點頭:“好的,阿爹。”

他躺在床上了還在想,叔父會怎麼做,陛下又會怎麼安置那個渚奚國送來的美人呢?

皇宮。

永清殿。

殿內燈火通明,虞帝正在批奏摺。

門口侯著的齊內侍聽著那奏摺摔在桌上的聲響,心裡也跟著七上八下,慌得不行。

她連連盯著殿外的路看,恨不得把眼睛睜得再大點。

都月上中天的時辰了,怎麼還不見沈皇貴君的人來請陛下?

這時,殿外忽的來人報道:

“啟稟陛下,那位渚奚國的美人求見,敢問陛下……”

齊內侍心猛的一跳,當即剜了那人一眼,趕緊揮手讓人退下。

哪兒來的不長眼的東西!

下一瞬,殿中傳來一句:

“齊向榮,讓他滾!”

“是是!”齊內侍連忙應道。

隨後就對那小侍道:“聽見沒,還不快滾!連著那個什麼美人一起滾!”

殿內。

虞帝冷冷地看著桌臺,險些將手中的奏摺擰爛,面色黑如鍋底。

好,很好!

沈聞寧,你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