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品味了一下手中的茶湯,然後放下茶杯說道:“秦兄別急,待我仔細想想該從何說起。”

聽白金如此說,秦櫟逐漸平復了心情,既然他準備要說了,那就也不急於這整合思緒的時間了。

過來幾分鐘,白金才緩緩開口:“我與秦兄結識於八十年前,就在距離此處十數公里外的青牛山上,你我一見如故,引為知己……”

白金緩緩的說著,秦櫟聚精會神的聽著,一時之間除了燒水的小壺會發出一兩聲“咕嚕”外,林子了也就只有白金的聲音了。

一刻鐘後,白金說完了兩者之間的關係和一起經歷的事情。

但是這些事情聽在秦櫟的耳中,他卻毫無印象,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而不是自己的經歷。

秦櫟的記憶還是沒有恢復,而且從白金的敘述中可以得知,他們倆也只是見過聊聊數次而已,待在一起的時間一共也沒有超過二十天。

至於他們的關係,是否是此人說的那樣好,還有待商榷。

秦櫟這麼思考著,白金見秦櫟在思考,也沒有打擾,而是給自己又到了一杯茶。

而且這些都是八十年前的事情,這八十餘年的事情,按照白金的說法,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絡,唯一瞭解的就是我在八十餘年前給他寫了一封信,告訴了他我在武當山隱居。

秦櫟抬起頭來,又問道:“幾日前,白先生言語之間好像透露,在武當見過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白金放下茶杯然後說道:“既然你已經問到了這裡,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在武當也有一個你,那個你才是你本來的身體。”

“那他……”

“你放心,那個你並沒有自我意識,若是沒有你,那就是一具屍體而已。”

“我怎麼對這些沒有任何印象。”

“大概是你身體裡封印的結果,導致你的記憶缺失。”

“封印?”

“沒錯,那天我在探查你的身體的時候,不但發現了你身體隱藏著一股龐大的力量,還發現你的大腦有一道封印。”

“這封印是何人所設?”秦櫟急忙問道。

白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不是太清楚,但是我猜測你應該是在練某種神功,或許是你自己為之,這一切到底如何還是得等你恢復了記憶才能知道。”

“神功?”

“沒錯,我在武當待了幾天,在哪裡好生觀察了你的狀態,你的那具肉身的狀態很是奇妙,我從來沒見過,一身睡意朦朧,就像是蠶蛹,等待破繭而出。”

“當初我也沒有個具體的診斷,但是在看到你後,我大概知道了些。”

“你這兩具肉身的魂魄都不完整,武當的那具肉身只有三魂,而你這具則只有七魄,或許你是想用這種辦法更進一步。”白金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原來如此。”秦櫟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

“我對道家的修練不是特別瞭解,這些只能算是我的猜測,我姑且言之,你姑且聽之,不要太當真,事情到底如何還是要你自己去武當看。”白金說道。

“多謝白先生告知!”秦櫟行禮道。

“秦兄快起,你我朋友之交,當不起你如此,而且我也有事相求,只求我告訴你這些不會毀了你的修行才好。”白金扶道。

看著秦櫟疑惑的神情,白金解釋道:“我之所以突然去武當,本是準備去找秦兄治療內子的病,但是卻讓我發現了秦兄的情況,還打破了局面。”

“秦兄記起的那一天,還請莫怪。”白金說道。

白金之所以把關於秦櫟的一切告訴他,也是想讓秦櫟記起之後,儘快的治療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如今的狀態雖然穩定,但是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