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人確是我去年在西南遊歷時交的友人,雖然只是見過一面,但是我們相交至深,我在離去前還對他說,以後若是路過金陵一定要來找我,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白金說道。

“按此說,那人不但是你的朋友,還是很好的朋友,可你為什麼要笑。”女子不解的說道。

“我笑的是,夫人那般對他,我雖然只是與他見過一面,但是他的性情我已大致瞭解,他那種人被夫人的這般懟,場面想必非常好看,我只恨不能在一旁觀看。”

“哈哈哈!”

女子臉一紅,說道:“我要不是為你擔心,怕他是來捉你的懸師,我才不會那樣。”

“不過有一點夫人說得對,那人確是不凡,是位高人。”

白金笑著牽著自己夫人的手,出了書房向客廳走去。

客廳裡的秦櫟,依舊喝著茶,看著天邊的太陽緩緩降下,屋裡的電燈亮起。

一旁的小廝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了。

“說的好生招待呢?”

秦櫟到有點煩這種生活方式了,一開始他還覺得這頗為古代的生活,有點好奇,但是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不見人來,這是什麼規矩。

秦櫟放下手中已經快要喝完得茶杯,閉上了眼睛。

“秦道友,你終於來找我了。”

人未見,聲先至。

秦櫟睜開了眼睛,然後便看到一位男子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位女子,正是剛才再門外的那人。

等靠近後,秦櫟看清了那人。

秦櫟起身也笑著喊道:“白道友。”

隨即兩人抱了一下,就如同許久不見的老友。

不知道為什麼,秦櫟見到眼前這人,心中總有一股親切的感覺,儘管他們只是喝了一頓酒,但是真的就像認識了好久一樣。

如今再次見面,秦櫟心中莫名的高興。

抱完之後,秦櫟開著玩笑說道:“白道友,你這府邸可真的難進,我差點就沒能進來,因為我實在不能證明我們之間的關係。”

世界的事情就是這麼巧,在秦櫟的前一世,他遇到過比這更加荒謬的事情,一對父子,拿著戶口本,工作人員硬是讓他們證明是父子,說戶口本證明不了兩人是父子。

白金笑道:“秦道友莫怪,這位是我的夫人,我雖然有懸門的身份,但他還是擔心,哪天我被懸門收了去,所以每次我家門前有道士之類的人停留,她總是不得安寧,一定要弄清楚不可。”

白金說完又看了自己夫人一眼,一臉的愛意。

看著公然撒狗糧的兩人,秦櫟不忍直視,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對了,你這次是路過,還是有什麼事情來這裡?”白金問道。

幾人再次坐下。

秦櫟笑著說道:“我到處遊歷,走到哪哪裡算哪裡。”

聽秦櫟這麼一說,白金這才發現,秦櫟身上的氣息。

普通,但是又玄妙,一舉一動莫不有一種高深之感,而且在他身邊,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特別的味道,這股味道還有安定靜心的作用。

白金一時睜大了眼睛,作為一位數百年的大妖,見多識廣,秦櫟身子所散發的這種氣息代表了什麼,他非常清楚。

每一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則,苅族壽命悠長,但是修練速度緩慢,人族修練速度快,往往數十年的時間就能媲美數百年的大妖,但是壽命短暫,很難超過百歲。

自他出生開始,數百年的歲月,他見過不少的大修士,但是沒聽說一個能活過一百五十的,大多數都是在一百左右就死了。

但是今天,他在秦櫟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這個“同類”不是說種族,而是長生,那股氣息中透露出如今的秦櫟已經開始踏上長生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