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還是那個門口。

“道長說與我家老爺是朋友可有什麼依據?”

“這需要什麼依據,你們把他叫出來看我一眼,一切就能明白,或則你把我的名字告訴他,若是他說不記得,那麼我馬上就走。”

秦櫟實在不清楚,為什麼這位也用防著賊的眼神看著他。

女子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然後才說道:“請道長不要生氣,實在是這幾日不停有人用我夫君朋友的身份來打擾,我家夫君喜歡安靜不喜歡人多。”

秦櫟看著眼前的女子,也不管她說的是否為真,而是說道:“你快快去把你家先生換出來吧。”

秦櫟的心情本來很好,帶著高興的性情來訪友,但是沒想到連進門也這麼難,這有點把他心中的興致快要弄沒了。

這事放在誰身上也不好受,本來好好的來訪友,卻被主人家問來問去,就像查戶口一樣,還要證據證明兩人是朋友。

就搞得好像秦櫟要對他夫君做什麼事情一樣。

“道長這邊請!”女子這次並沒有關上門,而是請秦櫟進了門。

因為她看著秦櫟不像是要對他夫君做什麼的人,若是歹人也不會和她和和氣氣的說了這麼久了,以至於最後都快生氣了,也只是說了一句“若是他不記得我這個人了,我走便是。”

所以眼前的這人,還真的有可能是自己夫君的朋友。

若真是,那她之前的那些行為就有些不妥了。

“小鏵,你帶著秦道長去客廳好生招待,我這就去叫老爺。”女子對丫鬟吩咐了額一句。

“是,夫人。”

得到小鏵的回應,女子才又對著秦櫟微微行了一禮,然後才帶著身邊的丫鬟離去。

秦櫟微微回禮。

然後在小廝的帶領下來到了客廳,小廝給他跑了一壺茶。

秦櫟坐在黑色的太師椅上,端著茶杯喝著裡面的茶水。

剛才的一點不快,也慢慢逝去,因為他還不置於小氣到與一個女子生氣。

不就是被主人家堵在門外幾分鐘嘛?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個真正的修道者不會遇到點世人的白眼。

女子慢慢的走到了書房,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書房裡的書桌後,正有一人在拿著毛筆在寫著。

此人穿的甚是儒雅,留著一頭及肩的長髮,不過被系在了腦後。

推開門的嘎吱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起了頭。

“夫人!”白金顯然也是有點驚訝,因為這個時辰她會在自己房裡忙活自己的刺繡,雷打不動。

“夫君。”女子喊道。

白金放下手中的毛筆,走上了前。

“夫人,此來可是有事?”

“門外來了一氣質超凡的道士,站在哪裡就如同謫仙人,厲害的緊,自稱是你的朋友,我已經請了進來,如今正在客廳。”

“哦!”

接著,女子把剛才發生了一切原原本本的給白金說了一遍。

“哈哈哈”

女子剛一說完,白金便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可是那人說慌。”女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