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徐州方面,司馬亮、司馬駿、司馬越等人表示,他們和司馬顒雖然都姓司馬,但往上數的話,不是一脈,所以,司馬顒迴轉河間封地是最好的選擇。

回河間?

司馬顒一聽這個答覆,就氣急了,河間已經被漢國佔領,他回去的話,好一點是做俘虜,差一點就是要被殺頭?

沒地方可去的司馬顒思來想去,最後終於決定投奔到幽州,河間雖然隸屬於冀州,但位置離薊城很近,司馬顒和王浚的關係處得不錯,跑到薊城不管怎麼樣,總還有口飯吃。

然而,世事難料,等司馬顒到了薊城之後,才發現趙廣這閻王又來打幽州了,這讓司馬顒經常驚醒,生怕一睜眼,漢軍的刀就砍落下來。

且說祖逖、劉琨各領少兒營一部在張家的幫助下,潛入薊城,這些少兒也不用掩飾什麼,他們本來就是冀州、幽州一帶的人,口音也一樣,張家以做善事為名,收留百餘個少兒也沒有人會說三道四。

祖逖的個頭已和成年人沒有什麼兩樣,在常山營為將的這段日子,也讓他眼眸中更多了幾分殺氣,這是一個普通少年身上不可能有的。

所以,潛入薊城,拋頭露面的活計,祖逖已經無法勝任,相比而言,劉琨身上淡淡的世家子弟風範更讓人相信,這又是一個被胡虜禍害的可憐漢家士子。

少兒營要實現裡應外合,拿下薊城的任務,相比在常山郡真定的那一次,祖逖、劉琨這一回的困難更多,也更加的兇險,趙廣為了儘快的平定幽州,一下將二個得意弟子派了出去。

人的名,樹的影。

歷史上,祖逖和劉琨雖然齊名,但一南一北,一直沒有並肩作戰的機會,這一次,趙廣也是豁出去了。

——

趙廣和石勒在幽州大戰,據說在易水畔死傷的雙方將卒已經達到了數萬人,這可是幽州一帶自白馬將軍公孫瓚與諸侯盟主袁紹爭霸以來的難得大戰。

按理說,作為幽州名義上的實際統治者,王浚這個幽州刺史總要好好打探一下具體的經過,看看雙方折損究竟如何,但實際上王浚對此也不在意。

這極度嚴寒的天氣,根本不適合野外作戰。況且,城中有段氏鮮卑胡騎的支援,又有薊城這座堅城在手,王浚覺得他並不需要擔心什麼。

王浚這段時間和石勒的長史程遐打得火熱,噢,不對,嚴格來說,王浚是和程芙這十二歲的小娘戰得火熱。

十二歲,在後世妥妥的犯罪行為,在這個胡虜亂華的時代,竟然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程芙對此也沒什麼抗拒,王浚長得一表人才,又是太原王氏的子弟,還是晉國的幽州刺史,她一個鄉野小娘幸運的攀上王浚的高枝,高興還來不及,對於王浚晚上的一些惡趣味,程芙也是來者不拒。

程遐順利賣妹,心中萬分高興,若是能夠趁此機會,攀上王浚這條線,那他就草雞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至於石勒要率軍入薊城這件事,程遐覺得先放一放再說,畢竟,王浚最器重的段務目塵還在城中,要是兩股胡虜為了爭權衝突起來,那他程遐小命不保。

程遐等得起,石勒卻是等不起了,這天氣太冷了,就算是適應北地氣候的胡虜,也無法長期在野外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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