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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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多麼令人嚮往的目標,這是他們夢昧以求的願望,沒想到在打了敗仗之後,還有這樣的機會。
“大漢萬歲,陛下萬歲!”
“可汗萬萬歲!”
一個個胡虜感動的大叫起來,他們胡亂的歡呼著,渾不知自己將被送到礦洞當苦力,至於說有沒有可能脫離苦海,機會當然是有的,只不過一千人裡面,有一個就算是不錯的了。
——
黎明,長壽津渡口。
文武帶著船隊到達的時候,劉淵帶著王帳軍正在渡河,十月的河面水量已經不大,晉軍的走舸只需要劃過不寬的河面,就能到達北岸。
劉淵率一部王帳軍搶先渡河,手底下無人,唯一可以用用的劉和還是個稚兒,劉淵只能親自上陣充當先鋒。
崔遊和呼延氏位於後陣,這時正在渡河,他們兩個一老一婦,行動上自然不如壯年男子來得快捷,這渡河的速度慢了之後,就被文武截了個正著。
“胡寇,哪裡走?”
文武大喝一聲,指揮著水軍就撲了過去。
操舟的晉軍舟卒本來就不願意載這些胡虜過河,只是迫於朝堂的命令,還有匈奴人的刀槍壓迫,這會兒看到漢軍水軍殺到,立時棄了槳櫓,朝著水中猛的一紮。
呼延氏坐於船艙內,行動不便的她正有些內急,但這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出聲只能憋著,漲紅了一張臉的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船上的梢公、槳手竟然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大單于,大單于快來救我?”
呼延氏急聲大呼,心頭一鬆,胯下就有滴滴的水流湧了出來。
崔遊在呼延氏的身後,一瞥眼看見這水漬在單于閼氏身下出現,還以為自己一緊張剎不住,尿漬射到了呼延氏的胡褲上面。
人老了,有時候沒辦法。
崔遊唉嘆了一聲,突然眼睛一下睜得很大,他終於發現,不是自己把持不住射到了呼延氏的褲子上,而是眼前這個高貴的匈奴女人自己失禁了。
“原來,也不過如此。”崔遊心中掠過一陣快意。
在崔遊有奇異發現的同時,文武的漢船已經撞上了晉軍走舸上,堅實的水泥船首一下切入走舸單薄的木料中,譁拉一聲就將晉軍船隻撞散了架。
呼延氏身體一個後仰,直接撲進了崔遊的懷中。
這三十如狼的女人,渾身都是媚惑,又加上失禁帶來的陣陣騷意,讓崔遊這個七旬的老男人再也控制不住。
“夫人?”崔遊急呼一聲,一雙如枯藤般的手搭上了呼延氏的胸前。
船體進水,在翻轉中漸漸沉了下去。
呼延氏不會泅水,在掙扎中緊緊的抱住崔遊這個唯一的依靠,劉淵在北岸上遠遠眺望,只能看到呼延氏和崔遊緊緊的抱在一起,像極了一對殉情的男女。
“這,這.......無恥!”劉淵恨恨的怒罵一聲,朝著呆呆愣愣的劉和瞪了一眼,然後帶著已先行渡河的千餘王帳軍胡卒朝北而去。
四千胡騎,先行過河的只有千人,被文武攔截在河中的也有三百餘人,剩下的部眾沒有船隻渡河,只能沿著黃河四下裡尋找別的渡口。
時間在尋找中逝去。
一個時辰後,魏容帶著河東軍殺到渡口,好不容易逮到殺敵機會的魏鷹揚哪裡還耐得住性子,漢軍一通箭雨射殺過來,立時讓已群龍無首的王帳軍伏屍一片。
魏容沒有留俘。
張賓在雍丘遊說降俘,那是看在城中守敵大多是雜胡的份上,對劉淵的忠誠度也不高,而滯留在黃河南岸的這群王帳軍,皆是劉淵匈奴左部控弦之士,這些人留之不得。
且說劉淵帶著羞辱北遁,行至白溝一帶時,前面又有一支漢軍阻路,看旗號正是夏侯澤和祖逖的常山營將士。
祖逖在得了趙廣命令後,早已在白溝一帶等了多時,這時瞧見有匈奴胡騎拖著狼旗逃竄過來,祖逖興奮的朝著夏侯澤大叫起來:“列陣,列陣,莫讓劉淵跑了?”
劉淵這時已是人困馬乏,本想著在白溝劫掠一個小型的塢堡,暫作休整,但祖逖卻根本不想給劉淵這個喘息的機會。
常山營部卒吶喊著殺出,他們與漢軍其他諸營不同,他們在冀州生,在冀州長,對這片土地的感情深厚,也對破壞和毀掠漢人塢堡、城池的胡虜深惡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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