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受得了這奇恥大辱啊,就尋思著自殺,結果往周邊兒一看,樂了。

嘿,你說把我關哪兒不行,非關倉庫裡。雖說我要休息沒吃的沒喝的沒床,要殺出去沒刀沒槍沒子彈,要求救沒手機沒電話沒無線電,但除了這些啥都有啊。

那天晚上,我按照英禾告訴我的“一硫二硝三木炭”的配方,炸平他們一片兒營地。

不過也沒給自己留輛車,大半夜愣走回去的。

都到自個兒營地門口兒了,守門兒的還以為我是搞突襲的,差點兒給我斃了。

不過水就水唄,說這麼厲害幹嘛?還H2O?

我的嗓子不允許我有這麼多問題,但我的身體沒事兒,於是我就點了點頭。

那男的看我點頭了,轉身就出去了。

不點頭不要緊,一點頭我才發現,我並不是“身體沒事”。

我就那麼輕輕點點頭,脖子後面就跟有什麼東西愣扯著似的,我用手一摸,發現是個小四方硬片兒。

我想把它摳下來看看是個什麼玩意兒,可是很顯然,我摳不動。

還挺疼。

那女孩兒像是看到什麼有趣的事兒似的,一臉新鮮地看著我:

“剛安太陽能板的時候的確會有點疼,過兩天就好了。”

就在我思考什麼是太陽能板的時候,男人端著三百毫升水就進來了。

之前老聽軍營裡頭那些文化人“如魚得水”什麼的說來說去,我也沒什麼感想,今兒我才深刻感受到這詞兒多好啊。有文化就是好,真可謂叫什麼“聽君一席話,白讀十年書”啊。

總之三百毫升的水,我一仰脖兒就給幹下去了。

我還想問他們為什麼那燒杯盛水來著,就看見那小女孩兒跟噎著了似的看著那男的:

“喝了。”

那男的倒是鎮靜,一句話沒說。就是那表情跟噎得說不出話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