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騎走了車,你到時候怎麼回家啊?我走路就是了。”

“唉,走路四個小時呢!等你走到家裡,都什麼時候了?我回去可以請人送我的,我認識人多,放心吧。”

許良保想著昨天的趙進明和魯兆輝,憨厚的笑了笑,騎車回去了。

秦凝自己,卻找了一處僻靜地方,從空間拿出紙筆來,斟酌著,寫平生寄給成屹峰的第一封信。

任貴均的事,對於老人來說,是挺大的事兒了。

雖然現在來看,老人手術做得挺好,也熬過了一天,但今後休養什麼的,肯定要時間,養好了以後究竟有沒有後遺症也不知道。

這麼大的事,不給任阿山這個唯一的親生女兒知道,其實是說不過去的。

但任貴均擔心的也可以理解,任阿山要照顧癱瘓在床的婆婆,如果知道父親出了這麼大的事,自己不能床前盡孝,心裡也肯定不好受的,不知道在遠方怎麼的抓撓煎熬呢!

但成屹峰可以知道啊!

成屹峰可以代表自己的媽,來看一看老人啊,即便來不了,也能根據自己家裡的情況,看看什麼時候把這個事告訴任阿山一聲啊!

別到時候老人有個好歹起來,任阿山突然知道了,更加的不能接受。

所以,秦凝的打算是,單獨就這個事寫信給成屹峰,讓成屹峰自己看著辦,到底是他們家誰來看看老人,還是他們家誰、找個時機,把老人這個事小心著告訴一下任阿山。

畢竟任貴均是那麼的思念女兒,秦凝看得清楚,任貴均說是跟秦凝那麼說,不要告訴阿山,但任貴均的眼神卻在告訴秦凝,任貴均最好他的阿山能回來看他一眼。

秦凝想,反正成屹峰是個心機BOY,肯定能掌握好這裡頭的度,既不會嚇著自己的媽,也不會辜負了任貴均。

嗯,這是目前秦凝對成屹峰的印象。

秦凝三兩句話就把信寫完了,從書包裡摸出一個信封來裝好,開始寫地址。

地址卻一下子記不住,她就用意念,隨手的在書包裡掏東西,掏成屹峰給她寄的信來找回寄地址。

前七八天,成屹峰給她寄過一封信,直接寄到文化站的。

秦凝知道,文化站的地址,肯定是林書勉告訴成屹峰的,因為林書勉幫秦凝介紹了好幾回企業宣傳冊的製作了,稿子來回協商、稿費收取什麼的,都是寄到文化站的。

但那又怎樣呢,成屹峰寄來的信,她依然看也不看,就給丟在空間了,這會兒摸出來一看,倒是比以前的信要薄一點。

“嗯!情長紙厚,情短紙薄啊!看來,也不過一年的堅持嘛!”

秦凝甩了甩手裡的信,還笑著嘲笑了一句,把上面的地址抄了下來,就又把信丟回了空間。

她要回去縣南街那處租的房子,順路走過郵局就把信給寄了。

她不知道,此時的成屹峰,正坐在林書勉的值班客房裡呢。

“書勉姐,我坐一會兒就得走了。”

“這剛下火車呢,歇一晚唄,我爸媽還唸叨你呢!噢,這就急不可待的要去找你的小凝了啊,也不稀罕跟姐姐多說幾句了是吧?”

“嘿嘿嘿!”

林書勉看著成屹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卻搖了搖頭,說:

“屹峰啊,不是姐打擊你,我覺得,小凝這姑娘,你可是真的很難追的啊,信可都寄回給你了啊!”

成屹峰垂下眼,不說話,手交叉著放在長腿上,身子微微前傾的坐在客房的床上,沉默了好一會兒。

林書勉嘆氣:“委屈了?想打退堂鼓了?”

成屹峰立刻抬頭:

“不!才不會!為了假期能長一點,我申請單位裡把我換到最普查隊去了,所以今年回來的遲了些,我都這樣了,你說我怎麼會輕易打退堂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