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小學除了秦凝和桑老師,其餘都是男老師。

校長這麼一問,眾人相互看看,都低低的嘆氣,不說話。

秦凝舉了手:

“校長,意見我倒是沒有,我就是想知道一下,桑老師的手指,最近會不會好了?幾時好?

要是最近不好,我們就做不好的打算,要是過幾天就好了,我們就做過幾天就好的打算。校長,可以嗎?”

這個要求不過分,大家都要安排工作的,秦凝一說,其他幾個老師就都應和:“對對,我倒也是這麼想。”

“對對,畢竟還有一個月不到就要文藝匯演了,我們總要準備準備的嘛。”

“就是,就算離我們自己的匯演也沒幾天了嘛!”

大家這麼一議論,桑老師看向秦凝的眼睛,就裝了很大的氣惱:

“嗷喲!我自己又不是醫生,我怎麼知道呢?不過我倒很想知道知道,我手指不好,秦老師你是什麼打算呢?”

秦凝帶著謙虛的笑容,對校長說:“要是桑老師手指不好,那,校長,音樂課換給我上好了,我帶班只上一年級數學,跟桑老師一樣。行嗎?”

這種鄉村小學的老師,帶班老師什麼都是一腳踢,特別辛苦,桑老師有特長,就雖然帶班,但只上三年級數學,音樂不是主課,考核輕,其實就是工作量少了好些。

肖老師就插嘴了:“小秦,你會彈琴?”

“嗯。胡老師教我的。”秦凝輕輕的說。

“哈哈!好啊,小秦,你要是教音樂,我們幾個分擔你別的課程好了。”

肖老師拍拍其他幾個男老師的手臂這麼一說,就聽見桑老師幽幽的說:

“那好吧,我今天回去就問問赤腳醫生,我的手指能不能彈琴,明天就答覆大家,說什麼換人啊!真是!沒見過這麼對生病同事的!”

校長抿了抿嘴,沒再說什麼,眾人心照不宣的轉開了臉,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肖老師走來秦凝的教室門口喊:“噢,小秦老師,你來一下……你娘是不是秦阿南?大隊裡有你們一封信。”

秦凝就走到門口說了聲:“對的,我等會兒去拿,謝謝肖老師通知我。”

肖老師壓低聲音,翹了翹大拇指說:“該我們謝謝你!”

肖老師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課間休息的時候,大家要秦凝彈一個聽聽,秦凝穿越來了還沒有碰過琴,就彈了一首比較熟悉、也是大家都熟悉的——國歌。

畢竟高三開始,她就很少彈琴了,別的曲子她怕彈錯,雖說彈錯了估計別人也不知道,但有Y國皇家鋼琴六級證書的她,不認可自己這樣做。

但秦凝一曲國歌彈罷,連校長在內,所有的男老師都大力拍著手叫好,桑老師就沒等到第二天傳什麼赤腳醫生的話了,剛輪到五年級音樂課,就扭捏著去和別的老師說:

“我雖然手指痛,但我堅持一下吧,唉,誰讓我是老師呢!”然後就去給五年級上音樂課了,好像還特別積極了些。

秦凝笑著搖搖頭,這種琴棋書畫的技能,後世的很多城市孩子多少都會一點,真沒有什麼值得拿喬的。她是媽媽在世的時候就讓學的,後來媽媽過世了,外婆要她繼續學,說她媽媽從小就喜歡鋼琴,特別希望能學一門樂器。

秦凝就很認真的去上鋼琴課,平時練習也不用督促,算是對媽媽的一種思念方式,堅持了好些年,還因為考的是Y國的證書,特別的多學了一些樂理,普通的譜曲都不是問題,不要說是彈風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