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鐘日頭還早,秦凝回家開始修豬棚。

她家的豬棚是在房子的左側,和秦達家的豬棚靠近,秦凝特意的把靠著他們的一邊牆、拿柴草緊密的圍了一下,她可不想在他餵豬的時候,秦達家來看。要是看到她家的豬吃的比這個年代的人還好,可不要吵吵死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秦阿南又和秦凝閒聊村裡的事,這成了秦阿南的一個習慣。

“今天又有稀奇事情了呢,東村頭的人在說,有人發現大清早的,秦文龍躺在棉花地裡!哎喲,嚇了人家一跳!後來他自己說是昨天喝了酒,糊塗了,在棉花地裡睡著了!哎,囡,你說,他不會是想候短路吧?”

“睡在棉花地裡?哪裡的棉花地?”

秦凝一聽秦文龍三個字,張了張嘴,立刻把碗擱下了。

秦阿南說:“就是靠近小學的那邊咯!還好他就在路邊邊裡,要不然,我覺得他就是想候短路!當然了,在外面我是不敢講這話的,也就是和你囡講講,那麼人高馬大的人,平白無故躺去棉花地了幹什麼?”

秦凝深吸一口氣,又問:“誰發現他的?什麼時候的事?”

“誰發現的我倒不知道了,反正就是天亮了路上人多了,有人走過,看見棉花地裡躺一個人,還在打呼嚕,以為出了什麼事,把他叫了起來,他就馬上回家了,我也是聽幾個婆娘們議論的,沒敢打聽清楚,誰敢惹他們呀!”

“對,姆媽,你不要和人打聽他們家的事,要是聽見什麼回來和我講就是了。”

“嗯,我就只和你講。”

秦阿南沒有再說什麼,秦凝心裡卻起了陰雲。

秦文龍,是秦梅芳的大哥,今年近三十歲,娶的隔壁村的姑娘,有一個兒子了,平時在村子裡,仗著兄弟多,很是蠻橫,但對秦梅芳這個幼妹卻很寵愛。

據說她老婆有一回和秦梅芳口角,他寧可打了老婆幾拳,把老婆氣回了孃家好些天。

本來秦凝不覺得這事特別,但是秦凝突然就想起了秦梅芳曾經對她的威脅,而且秦阿南所說的那個地方,正是秦凝上學的必經之路,要是秦文龍想對秦凝使壞,躺在那裡嚇人也不出奇啊。

哼!但願不是,要是敢打她的主意,那可正好,新賬舊債一起還!

第二天上班,校長開早例會的時候,桑老師就捏著手指頭說:

“校長,最近我手指不大好,風琴不能彈了,音樂課我就不上了啊!”

校長的臉色十分不好,但也不能強求,他低低的嗯了一聲,才說:

“要是你音樂課不上,那就要換上別的課,不好這樣突然撂挑子。”

“啊?那好吧,音樂課我照上,就是琴我不彈,我帶大家清唱好了呀!”桑老師笑著,很是熱情敬業的樣子。

校長微微皺眉,就問道:“那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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