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得漂亮,我要爽一爽才捨得走——要不是家裡有老婆。我就帶她回去關在屋裡做老婆了……”三十來歲那個漢子一雙眼睛炙熱地注視著文綠竹,舔了舔嘴唇。

又有一人猥瑣地說,“是漂亮,但這麼冷,你們硬得起來麼……”

文綠竹渾身發起抖來,看著手中的棍子,尋思著要不要乾脆一棍子將自己敲死了事。

可是,可是她想見謝必誠啊,捨不得豆豆和菜菜啊……

謝必誠他就在白河鎮,那麼近的距離,她是走不到他身邊見他一面,告訴他她很喜歡他嗎?

雪花落在文綠竹的睫毛上,瞬間化成水,順著她的眼眶流了下來,如同流淚了一般。

對面六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其中有四個目光猥瑣地盯著文綠竹,噁心得叫人幾欲作嘔。

突突突——

突然,在風聲和雨雪聲中傳來了螺旋槳的聲音。

大家忍不住抬頭看過去,見不遠處的空中有光點,快速向這裡飛來。

白羽絨服怕生了變故,連忙叫道,“不管別的,先將這丫頭捉回車裡!”

他一聲令下,馬上就有人走向文綠竹。

啾——啪——

一道奇怪的聲音響起,那走向文綠竹的男人腳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然後殷紅的血流了出來,在薄得幾乎馬上要化掉的雪地上異常明顯。

“啊……”那倒地的男人抱著自己的小腿,慘叫起來。

其他男人見狀,都嚇白了臉,紛紛問道,“老三,怎麼回事?”

“槍,有人開槍——”那地上的老三驚恐都叫道。

另外幾個男人聽見“槍”都嚇得毛髮倒豎,現在這社會,最多隻能見到獵槍,可是剛才那……連聲音都沒有,那那是傳說中的消音槍嗎?

他們看向文綠竹,這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一來就上槍這麼可怕的東西?

文綠竹一臉迷茫,繼而想起什麼又帶著驚喜地抬頭,看向飛過來的直升機。

這時,直升機已經來到眾人頭頂上了,一條吊索吊了下來,然後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攀著吊索跳了下來。

文綠竹怔怔地看著那人從吊索上跳下來,然後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向自己。

在細碎的雪花中,那個人的臉逐漸清晰,飛揚的劍眉,威儀感十足的丹鳳眼,硬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

曾經多少次,叫人記不住五官的這張俊臉,在吹著寒風下著小雪的這個雪夜裡,漸漸清晰定格,如同刻刀鐫刻,深深地烙印在文綠竹心上。

眾人低呼,直升機上又有人下來,文綠竹已經沒有心思注意了,她的全副心神都在走近自己的那個男人身上。

他來了,她記住了他的臉。

從此任人潮洶湧,任他身處何方,她都能一眼認出他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