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上下打量了白羽絨服一番,見他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就問,“你們是白河鎮人?”

“沒錯,我姑娘在她姑那邊讀書,所以認得楊海青。那天我們都去參加婚禮,沒見著你們,但後來聽說了。本來還發愁怎麼找人,你們倒好,到我們這兒來了。”

白羽絨服得意洋洋地說道。

文綠竹又問,“你們打算怎麼對付我?”

“姑娘,你雖然沒做錯什麼,但沒辦法——這麼著吧,我們打你一頓,主要打在臉上,讓你看起來悽慘一點,然後我們拍張照片發給我姑娘,她滿意了,這事就算完事了。”白羽絨服說。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明知道我沒做錯什麼,怎麼還要來欺負我?你女兒被欺負了心疼,你們怎麼就不想想,我爸爸也心疼我被你們欺負……”

“我女兒被欺負了心疼,所以我幫她報仇了,你爸媽要心疼你,可以來這裡找我尋仇,我等著——”白羽絨服說到這裡,臉色一下沉下來,掄起巴掌就衝文綠竹打過來。

文綠竹見狀,連忙拿著樹枝打過去。

白羽絨服連忙躲來,然後他身邊那個三十多的漢子從另一邊衝上來。

文綠竹連忙側身閃開,背靠著大樹喘著粗氣在想怎麼辦。

可是容不得她多想,白羽絨服又衝過來了,這回他手中也拿了一根樹枝,上頭還沾著雪花。

論起力氣自己肯定是比不上的,文綠竹樹枝一抵便馬上向下卸力,趁著白羽絨服的樹枝收勢不住打向地上時,自己手上粗大的樹枝一橫,狠狠敲在白羽絨服的膝蓋上。

這大冬天的穿得這麼厚,也許只有打中膝蓋才有點兒殺傷力。

因為怕白羽絨服衣服厚,打了跟沒打一樣,文綠竹專門用了很大力氣,這一下打中。白羽絨服發出一聲慘叫。

天氣冷了,骨頭都被凍住了,驟然被打中,痛得厲害。白羽絨服抱著膝蓋蹲下來直叫。

“給我打死這臭丫頭!”白羽絨服大怒,對那個三十左右的漢子咬牙叫道。

那漢子見狀,也拿了樹枝,衝著文綠竹就打過來。

文綠竹也惱怒了,繞到樹後躲開。等到三十左右的漢子跟到樹下,連忙又跑回來,經過白羽絨服身邊,又是一棍子打過去,不過這回她仁慈,打在人的手上,沒打腦袋上。

可這也讓白羽絨服繼續痛叫,而且顯然很憤怒,衝後頭大喊,“那那幾個關進我們車裡。一起過來收拾這丫頭!”

文綠竹聽見,知道形勢危急得趕緊走,衝著那個三十左右的漢子連敲幾棍子,又看到後面其他人正在開車門,便連忙往回跑,打算開一輛計程車逃命去。

可是白羽絨服早就防著她了,在地上捉了泥石不住地扔到她身上。

文綠竹忍著小石頭打在身上的疼痛跑過去,可惜還沒等她跑到計程車跟前,身後腳步聲就近了。

她不得不往旁邊躲開,然後躲到了另一輛計程車後面。

那邊又來了幾個漢子。朝著文綠竹呈包圍之勢。

“死丫頭,這次不只是打臉那麼簡單了,不打得你殘廢我也不解恨……”白色羽絨服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文綠竹手指僵硬,握著樹枝。看著這麼多人幾乎要絕望了。

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裡,她就是悄悄地死在這裡,也沒有人會知道。

“打她一頓,然後剝了衣服綁在這裡掛一夜,還活著算她命大。”白羽絨服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