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母親去世了。

我愣了,抱著孩子在書房,要不是孩子的尿不溼突然一熱,我都還在那裡發愣。

我急忙給孩子換了尿不溼後,將孩子哄睡以後,我才給宋有齊回電話。

當時是深夜四點,即將天明。

我問他,“有原因嗎?”

“有,”宋有齊帶著哭腔。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哭。

我和粥粥交代了,隨便拿了一件外套,就匆匆離開。

前往誠安鎮。

這一路上,都很不安,我無法想象她的痛苦。

木遙遙還是去了。

我趕到的時候,宋有齊見我來了,只是喊我一聲叔叔。

我不喜歡這個稱呼,一點也不喜歡,我還是喜歡他直呼我名字。

“有齊.”我也只是喊了他的名字,仍舊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我耳朵裡全是哭聲。

是宋子言的,是宋零的,是宋桑的,還有崔鳳蝶的,還有一個厲青閒的。

這裡的人,就數宋有齊沉穩,可也遮擋不了他的眼睛,有很明顯的紅暈。

他哭過了。

木遙遙的葬禮很簡單,我見到過她兩次的葬禮。

第一次,是季秦聞給她的,那時候,她只是假死,一心要遠離季秦聞。

第二次,是宋有齊給她的。

她和宋有齊曾提起過,家族因素讓她不得不面對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她在父母迴歸,哥哥癌症得到了救治後,選擇了離開。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