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離開了,這是我在她墓前,給她送的第十七束白玫瑰。

我和子言第一次有了分歧。

因她喜歡宋桑,我不同意。

她說,我們當丁克。

不要孩子。

我也很明確的回答了,我不可能同意。

子言和我冷戰,我知道我這個當哥哥的,自打婚後,就沒怎麼上心她的事。

我每天都應付動物救助站那些檔案,一開啟檔案就是要處理那些病死的,沒法救活的動物屍體。

我要預算成本,還得照顧家裡,我和崔鳳蝶結婚,沒有要孩子,我清楚要了孩子會是怎樣的結果。

我從動物救助站回來,一身疲憊,我親自給一隻渾身是傷的貓咪做手術。

可是,它沒有從手術床上下來。

我很自責。

我洗漱後,擦了頭髮,剛回到臥室,就見到了崔鳳蝶在書桌上睡著了。

我將她抱起來,輕柔的放進了床鋪裡,給她蓋好了被子。

外面是來回走動的聲音,就算是拖鞋摩擦地面的動靜,在這會,我覺得吵。

來到客廳,見廚房裡的站這個人,是子言。

這丫頭,是痛經了,自己做紅糖薑茶。

我接過她手中勺子,“起開,不會就別做。”

姜切的那麼大一塊,紅糖都還沒有煮融化,就想要盛出來。

這是子言第一次做。

沒有冷戰之前,都是我給她煮的紅糖薑茶。

“可以了,”我將紅糖薑茶遞給她,“慢慢喝,有點燙。”

等她接好了薑茶,我離開廚房,腳還沒有踏出來,就聽到她說,“媽不在了,你還和我冷戰,那我.是不是在家裡會惹你生氣,我就搬去畫室住了。”

子言有一個畫室,白天基本上都在那邊工作,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來住。

今天回來,就像是特意來通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