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死之人,自然是不能開口說話,聽不見最好。

就算有讀心術,又能怎樣?

還不是廢人一個。

鄭三思的陰暗心理,木遙遙是讀取不了的,只能讀取到與她有關的事件。

見身邊多了一個人影,木遙遙側眸去看鄭三思,眸子空洞,微抿了唇,將早就寫好的紙條遞給他。

鄭三思接過,一目十行,知道了個大概,將紙條折起來,捏在掌心裡,唇角微微上揚。

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支筆出來,想要寫下些什麼。

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寥寥幾筆,“好,那我先走了,你照顧自己。”

他本意不是說的這個,而是比這個還更有深意。

閱覽紙條上所寫,木遙遙並不認為,鄭三思只是簡單的回去。

她眉眼帶笑,目送鄭三思和南宮信離開了三思心理諮詢室。

等他們離開,在一個拐角裡看不到了人影,笑意在剎那間消失殆盡。

她走到了厲青閒的身邊,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膀。

厲青閒恍惚的回頭,見到了木遙遙,神經錯亂,頭部受到了重力損害。

目睹了那麼嚴重的事件,她的精神也多多少少都有些受損。

她心心念唸的就是要將所見所聞告訴遙遙,可看到了還在現場的齊算和秦言刪,話到嘴邊,又滑了回去。

“我先回去了,”齊算看出了什麼端倪,不想再停留,給木遙遙和厲青閒留下私人空間。

明知道木遙遙一言半句都聽不見,也不知道說給誰聽。

他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三思心理諮詢師。

他的背影在走廊的燈光裡顯的古怪。

而這時,秦言刪也懶懶的起來,撓著腦殼,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也學著齊算那樣,“我也先回去了,改天見。”

他們離開的時候,木遙遙在他們身上看到了一行小字。

她將紙和筆放在厲青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