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天堂傘,發現時,正插/在她心口,她沒有流下一滴血。”

腦海裡,再次出現兩個男人的對話。

也僅僅只是兩個男人的對話,卻不會腦補到當時的場景。

這個對話,對木遙遙來講,是有點危險。

這兩個人的對話像極了在哀悼木遙遙的逝去。

“遙遙,”遠遠的,許慕周看見在公寓樓下站著的木遙遙,欣喜的喊了一聲。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遙遙了。

想要藉著她的生日做由頭,來看看她。

知道她不喜歡過生日,也不喜歡看見任何花卉。

他是空手來的,因為這一天裡,沒有一種叫禮物的東西。

他只知道,現在,是來看看遙遙的。

只要能看見她,就是最美好的。

木遙遙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是在轉身的一剎那見到他的,微微蹙著眉頭。

下意識的往後退,不能接近許慕周,錐心刺骨的疼可不想再來一次。

見她還這麼防備自己,許慕周沒有一點惱意,而是面帶微笑,剛才喊她,她也沒有回應,果然像秦舟說的那樣,遙遙真的是失去了聽覺。

他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紙和筆,要能隨時和遙遙有些一點點交流,哪怕是紙上談話。

他寫下自己的來意,放在遙控玩具車上,用遙控指揮著,將紙條送到了木遙遙的腳下。

而這時候,宋子言的車子緩緩從車庫裡出來,見到了這一幕,唇角竟有淺淺的笑意。

她將車停下,來到了母親身邊,見母親沒有去看那輛遙控玩具車,忙彎腰去撿起來,將別在上面的紙條取下來。

“你是?”看了紙條,宋子言詫異的望向許慕周,見他將遙控器拎在手中,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仍舊在原地,抬手扶了扶眼鏡,面帶微笑,“我是許慕周,你母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