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年與猴子與生日(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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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濁的湖水邊,長生高興的撲著水花。
而在湖中央,她的父親潛在水裡,只有兩隻腳露在外面,不斷的撲騰著,帶起陣陣渾濁的水花。
沒過一會兒,露在水面上的雙腳一陣抖動,漁民沉入水底,只有大片血色在湖中擴散。
“傻瓜,傻瓜!”
湖邊,長生卻依舊天真的笑著,“咯咯咯···”
笑聲卻讓人不寒而慄。
身邊,劉思思緊張的抓住了萬年的手。
這姑娘有時候膽子大的不得了,有時候卻又膽小的像是隻小奶貓。此時聽著詭異的音樂,又看著如此黑色幽默的一幕,她還是有點害怕的。
都是以《西遊記》為藍本,《大話西遊》講的是抗爭,而《降魔篇》講的則是皈依。
一為逆,而一為從,截然相反,而又殊途同歸。
儘管沒有真正的人物或者情節聯絡,但實際上講的是同一個故事:個體在懵懂的狀態下,被賦予了某項重大使命,與此同時愛情也在他不情願的情況下降臨。
故事的結尾,主角被迫要在愛情和使命之間做出選擇。但實際上這個選擇是被虛置的,因為命運已經決定了愛人要為主角赴死,從而只留給了主角一種選擇——有趣的是,直到此時,主角和觀眾才真正確信其對女孩的愛。故事的結尾,主角接受了自己的使命和命運,踏上漫漫征程。
至尊寶一直在逃避著成為齊天大聖的使命,直到最終紫霞死去,看到那滴她留在自己心中的淚才了悟真愛,卻為時已晚。
玄奘則從始至終都追求著純粹的使命,即便被師傅說“差一點”,他還是一廂情願的扎進了塵世的渾濁中。而結果也是一樣,了悟真愛之時,也是皈依受縛之刻。
最終,童莉亞版的段小姐被孫悟空打的連根毛都不剩,玄奘也在此刻“大徹大悟”,不再堅持自己的愛,而是用那所謂的大日如來真經,像五百年前那樣,把那隻猴子再度鎮壓。
之後,師傅又問,
“玄奘,現在你對大愛小愛,男女之愛是怎麼看呢?”
“男女之愛,也包含在所謂的大愛小愛之內,眾生之愛皆是愛,沒有大小之分。”
說出一段堪稱標準答案的對話之後,玄奘著一身月白僧衣,摘下了搞笑的假髮,用自己新的“本相”,帶著三個徒弟,踏上了取經之路。
《一生所愛》的配樂中,電影結束。
回家的路上,萬年一直古怪的沉默著。
車上,劉思思一眼就瞧出這貨不對勁,便問,“幹嘛呢?看個電影還抑鬱了?”
“你不覺得,特別憋屈嗎?”萬年搖搖頭,又笑道,“憑什麼玄奘最後就得皈依了才能變得強大呢?”
“嘁,看個電影而已,還真把自個兒當哲學家了?”
劉思思特煩萬年如今這傷春悲秋,文藝青年附體的樣子,鄙視道,“生日陪你出來看個電影,還得寫個觀後感是吧?一個喜劇而已,看看得了。”
那貨特鬱悶的往座上一縮,抬手按開了窗戶,準備呼吸一下冬季的寒氣,複習一下氣抖冷的感覺。
“我禮物呢?”呼吸了一會兒冷氣,萬年關上窗戶,轉臉開始撒潑。
“在家呢,”她沒好氣撇撇嘴,“回去給你。”
萬年還挺驚訝,“真有啊?”
“廢話,哪年沒有啊?”
“哦··”萬年一臉促狹的笑笑,“前幾年,柏林那個,也算禮物啊?”
“不喜歡啊,想換一個?”
“沒有沒有,哪兒能啊,”萬年笑道,“嗝~”
“怎麼了?”
“不知道,可能是涼氣吸多了,”萬年苦著臉,“嗝~”
“哈哈,活該!”
劉思思幸災樂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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