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琢看了看節目單,今晚的開幕影片叫《登堂入室》,一聽就是那種巨無聊,男主角盯著窗戶發呆兩小時的無聊電影。

想到自己也得在放映廳裡頭髮呆兩小時,於琢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

開幕式結束,還是一樣的流程,明星們溜達出門,領導們交頭接耳,而志願者則按照之前的安排等候在了放映廳裡,準備熬過之後的倆小時。

不過,今年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

志願者還沒來得及入座,放映廳外就傳來了一陣喧譁,聽聲音好像是一幫小姑娘。

少頃,一幫露大腿的漂亮小姑娘魚貫而入,在佔據了後排的一大片座位。

不過,雖有意外,但是大廳裡還是沒坐滿。電影即將開始之前,於琢找了個空位填了進去。坐在他旁邊的是個穿襯衫的年輕人,此時正跟另一人低聲聊天。見於琢走進來,還笑著點了點頭。

燈光熄滅,放映正式開始。

先是一段比較無聊的學校劇情,於琢沒看過多少國內的電影和電視劇,他是好萊塢電影和美劇的忠實支持者。與其看仙劍,不如看幾集精彩刺激的邪惡力量,都是殺妖,溫家雙煞不比李逍遙來的帥?

霰彈槍就是比飛劍仙法來的刺激,不服來辯!

在於琢快要感到無聊之前,電影正式進入了第一部分。關錦朋對敘事節奏的把控很好,在保證細膩敘事的同時,也免得讓觀眾們感到無聊。

老師的妻子外出回來,向他抱怨,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去做美術館的準備工作。但是老師根本沒有在聽,還是批改他的試卷。

“今年的學生這麼差勁嗎?”

“今年的學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聽到這句話,於琢不由得撲哧一笑,嘴裡的棒棒糖差點噴出來。

故事繼續進展,靠著老師偷來的試卷,何洛成功進入了同學郎飛的家庭中。

毋庸置疑,何洛對同學家的一切都十分好奇嚮往,也許是對母愛的渴望,他敏銳的覺察到郎飛的媽媽在家庭生活中的孤獨。

她愛詩、喜歡建築設計,但卻默默做著家庭主婦,何洛用一首詩撫慰她,想跟她遠走高飛,可能也是想間接完成跟曾經拋棄了爸爸和自己的母親在一起的願望。郎飛的媽媽雖然很贊同欣賞何洛,但還是用理性壓抑住了逃離的衝動。

“臥槽,這麼刺激啊!”於琢低聲吐槽道。

不過,這劇情怎麼這麼眼熟呢?朋友的媽媽?

這件事對語文老師一家的影響就沒那麼簡單了,介於季滿跟自己妻子分享了學生的作文,這提醒了他妻子,原來自己也面臨著與郎飛媽媽類似的婚姻倦怠和互不理解。老師季滿從來都不理解老婆從事的畫廊工作,也完全沒法欣賞畫作,當老婆的畫廊倒閉時也表現得雲淡風輕。

也因為這種推測,季滿與妻子的婚姻最終破裂。

結局自然是失去了一切的季滿落寞地坐在公園的某處長椅上,看著對面霓虹滿目,別人的生活正在推進,無論惡俗還是高尚,因為在人性的審判下也沒什麼區別。

何洛來到他旁邊,這個曾經拆散他的家庭,間接的剝去他的工作的人,此刻就坐在他的旁邊。接著,曾經的學生詭異地嘴角一挑,邀請自己的恩師一同繼續進行偷窺與文學的創作,兩人相視而笑,長久不息。

電影結束,於琢沉浸在那股讓自己頭皮發麻到尾椎的寒冷中,許久未能緩過來。

於此同時,放映廳裡滿是鶯鶯燕燕的說話聲。

“哈,萬年好帥!有紙巾嗎?我要擦擦口水!”

“他好瘦啊,開頭那段連肋骨都能看見!”

“劉德樺在他面前像是個木偶似的,從頭到尾都是萬年的獨角戲啊,不愧是我的偶像,厲害!”

“哪兒能找到這麼帥的小鮮肉啊?我可以的!”

後排,於琢此時才回過神來。聽著姑娘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他都有點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咱們看的真的是同一部電影?怎麼感受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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