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擔心過審問題?”

上一世的風聲裡,有些刑罰場面就因為尺度問題被刪掉了。萬年可不想白忙活好幾天,最後戲份還被刪掉。

見萬年點了點頭,陳國福道,“先別考慮這些,那都是公司要解決的問題。咱們現在要想的,是怎麼把這場戲給拍好,你有什麼想法?”

“您覺得,坐釘板跟繩刑,哪個更疼一點?”萬年問道。

“肯定是這個吧,”陳國福看了看凳子上鋒利的長釘,打了個冷顫。

凡是男人,誰還沒蛋疼過一次呢?

這是本能上的畏懼跟不適,相比較於可能讓你丟掉性命的槍支或是刀刃,這種直接威脅到後代,威脅到繁衍的傷害能讓人產生一種發自本能的害怕,難以避免。

兔兒爺也是人,雖然開過花了,但該害怕的東西還是會害怕。

尖銳恐懼症配上雞飛蛋打綜合徵,雙倍的酸爽。

萬年低笑一聲,“讓您失望了,我現在還真沒什麼想法。”

他伸手摸了摸最中間的那根長釘,“多試幾次吧,慢慢熬,慢慢試,總能找到那個感覺。”

······

翌日,刑訊室裡。

青幽幽的燈光下,襯衫凌亂的萬年被綁在拘束床上,道具師攝影師在四周晃來晃去,一會兒化妝師過來給萬年臉上噴點水,一會兒道具師過來給嘴角點上幾點番茄醬,燈光轉來轉去,但始終對準了萬年的臉。

被一幫人圍在中間的萬年感覺自己像是一頭被綁起來的豬,屠戶跟百姓們一人過來摸一把,就為了選上一塊兒好肉中午包餃子吃。

“行了嗎?”陳國福湊過來問道。

這貨啪唧一聲躺在木板上,“來吧,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

陳國福翻了個白眼,這貨還挺放鬆的,“各組準備,開始!”

萬年被死死綁在拘束床上,手腳被皮帶束縛著。陰暗的刑訊室裡,一幫大漢圍在周圍昏暗的燈光在他們的臉上打下了濃厚的陰影。

乍一看跟島國小電影似的。

“不是我,”萬年的嗓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捏住了,嗚咽道,“真不是我。”

燈光照了過來,王志聞臉上半明半暗,豺狼般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那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筆跡,跟老鬼的這麼像!”

萬年努力的仰著頭,臉色蒼白,從嘴唇到手腳都哆嗦著。

緊接著他瞪圓了雙眼,害怕似乎化作了憤怒,大叫道,“有人想栽贓我!肯定是的!肯定的!”

幾縷額髮散落,在臉上留下了淡淡的陰影。

王志聞笑了笑,朝著手下抬了抬下巴。

色厲內荏的萬年終於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自己已經落進了這幫人的魔窟,司令也好,黑料也好,都沒辦法再保護自己。

幾人走上前來,解開了萬年手腳上的束縛。他死命掙扎著,嗚咽著發出尖叫。

身體扭動,掙扎,卻始終沒辦法掙脫。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