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演員之間的互動鏡頭之外,電影的其他部分大都是風景,航拍可以很輕鬆的搞定。

拍攝進度的不斷加快,很快的,電影來到了最後一幕。

在最後的劇情之中,桑桑患了一種古怪的病。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腫塊,四處尋醫未果之下,桑桑原本健康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虛弱。

萬年坐在化妝師面前,此時化妝師姐姐正在給萬年的臉上抹粉,以此來表現桑桑在重病之後的虛弱。

因為要表現桑喬對兒子重病的擔憂,所以,像是所有的狗血劇一樣,導演選擇使用下雨來表現父愛。

灑水車已經就位,就等著萬年跟杜元老師入場了。

杜元來到萬年面前,“來吧,該演戲了。”說罷蹲下了身子。

萬年趴在了杜元的後背上,身上也披上了擋雨的雨衣。在這一幕裡,杜元需要揹著萬年在雨裡走。

在跟導演的討論之後,萬年用類似嗚咽的聲音來說臺詞,並且儘量用鼻音來表現疾病對桑桑的影響,以此來表現桑桑的虛弱。

紙月帶著自己的玉墜來看望桑桑,而桑桑坐在房頂上,與紙月對視。在這個橋段裡,萬年認為應該儘量的表現桑桑的不捨,因為他覺得這個疾病可能會讓自己再也見不到紙月,再也不能上學。在表演時,自己應該哭出來。

但是導演卻說,桑桑的自尊心很強,不會允許自己在女孩子面前哭,萬年也只能作罷。

因為害怕,桑桑跟父親說,“我是不是不能再上學了?”

在桑桑的意識裡,學校就代表著快樂。儘管桑桑與杜小康,禿鶴等人都有過矛盾,但是,在疾病襲來之時,桑桑依舊是將學校作為快樂的象徵。因此才會問父親這個問題。

而桑喬則是安慰孩子,“當然能,桑桑不僅要上小學,還要上中學,未來還要上大學。只是,我們現在需要去找一個老爺爺。”杜元老師的聲音此時十分的溫柔,真切的表現了一個父親對孩子的關心。

不愧是老戲骨。

後來,桑桑跟父親確實找到了一位老爺爺,桑桑的怪病也被順利的治好,再度回到了油麻地小學。

而為了表現桑喬對孩子病癒的欣喜,電影裡設計了桑桑在房頂上撒尿,而父親則在地上用手接住兒子撒落的甘霖的鏡頭。

萬年對這段的拍攝有些為難,第一次拍戲就有裸戲,這還得了?

不過導演顯然沒給萬年為藝術獻身的機會,他只需要在房頂上做出撒尿的姿勢,然後讓道具大哥往下滋水就得了。

還好,黃金雨這種玩法還是太過刺激了。

不到半個月的功夫,草房子就拍攝完成了。這得益於小說內容的合理,曹文宣並沒有在小說中設定太過脫離童年的故事,使得小演員在拍戲中不需要做出過於激烈的反應,無形中降低了拍攝的難度。

在拍攝的過程中,萬年倒是感受到了一些不太一樣的東西。

也許是因為電影的內容和萬年的實際生活有許多的相似,在拍攝中,萬年還真的將自己當作了桑桑,去感受桑桑的快樂和痛苦,感受桑桑在杜小康面前的嫉妒,感受桑桑在紙月離開時的不捨和祝福,似乎萬年真的變成了那個六十年代的孩子,在油麻地小學經歷了一幕幕的故事,最終得到了成長。

電影的最後一幕是桑桑在屋頂上眺望油麻地小學,並在手中搖動小學的鈴聲。

油麻地小學裡,老師在下課的時候會搖鈴。因此,搖鈴在桑桑心裡,就是離開的標誌。這個情節表現了桑桑內心對油麻地小學的告別。因為此時桑桑已經考上中學,而父親桑喬也將調到中學當校長。

當萬年從屋頂上下來的時候,這部電影的拍攝就將徹底的結束。萬年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捨,既是對這個故事,也是對與自己一起拍攝的小演員。

這些小演員並不像是密姐,萬年知道密姐會很出名,一定有再見的機會。而這些小演員的名字,至少萬年在上輩子並沒有聽說過幾個。就連導演徐庚,萬年對他的瞭解也僅限於,他後來拍攝過小兵張嘎。

這次的離別或許將註定是永別。

不過,經過這次的電影,萬年心裡覺得,或許未來當個演員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