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垣得到訊息,也是心很累,趕了過來:“娘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跟我回大庸府!”

“不可能!”

兩個人兩句話就開始針鋒相對。

鄭母居高臨下:“我已經讓你哥哥停了你的月錢,不回大庸,你也別想在錢莊拿一錢鄭家的銀子。”

誰會喜歡被威脅?而且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可以,母親你走吧。”

鄭垣看似心平氣和。

鄭母用手重重的拍桌子。

“這酒樓是鄭家銀子投資的,你退股,我來賠錢。”

鄭垣當即就喊人拿文書來,箭在弦上,不退也要退了。

當時寫好文書,江嵐和鄭垣各自簽字按手印,鄭母把賠償銀子給江嵐,恨恨的對鄭垣說:“你好自為之,我這就走。”

鄭母正在氣頭上,收拾了東西就回去了,臨走把鄭宅也鎖上,不許鄭垣回去。

鄭垣就在後面跟著,看著她氣呼呼的吩咐人回大庸。

母子倆都生了大氣,誰都不理誰。

看著鄭母走遠,鄭宅被鎖,他無處可去,回到香滿樓。

香滿樓天字間。

江嵐把鄭母賠償的兩千五百兩給鄭垣:“從頭開始吧。”

鄭垣此刻確實需要銀子,不可能總住在別人家,他也不客氣:“以後雙倍還你。”

香滿樓也快要打烊了,鄭垣心想晚上還得回王兄那裡。

看到臨昌縣鄭宅的宋管家找過來了,鄭垣看到他有些意外:“你不是跟著娘回大庸了?”

不只是他,連鄭垣的貼身侍女都被帶走了,一個小丫鬟都沒留。

宋管家彎著腰回話:“老夫人說我沒有約束好少爺,半路把我趕回來了。”

……

宋管家從懷裡摸出一串鑰匙:“把我趕了回來,鑰匙卻沒收走,二公子,我們回去吧!”

……

江嵐看的好笑,鄭母嘴再硬,半路上還是心軟了。

當時寫退股文書的時候鄭垣留了心眼,只寫了退銀子,不再合作,卻沒有交代那幾個鄭家帶來的人的去留,如果一下子把人抽走,尤其是兩個廚子,會對香滿樓的生意有毀滅性的影響。

還好有先見之明,那幾個人都是由江嵐發月錢,籤的年約。

鄭垣從小錦衣玉食的養大,連洗腳水也沒有自己打過,回去後要自己掌燈,打水,很是廢了一番功夫。

躺在床上想想,明天還去先買個丫鬟吧。

…………

一個丫鬟戰戰兢兢的縮著身子站在角落裡,陳澈陰沉著臉,地上是一個破碎的茶盞。

他想到剛剛侍女的回話,陳希未歸那天晚上,並不是在張晴晴家,而是在鄭宅。

想到那邊跟陳希謝鄭垣那次宴席,他覺得自己是個傻子,陳希那天的眼神還不夠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