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八章 誅殺令!(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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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也好茶?下官記得,侯爺可是嗜酒如命,如好美姬。”底下一人笑著追溯起早幾年,他在燕京,無人不知的風流之名。
賀幀翹著腿,淺淺帶笑,信手晃一晃杯中的毛尖。“嗜酒如命,終究也比不過命。口乾,願客隨主便。”
正如世間,許多事,早有定數。“客隨主便”,隨的,又豈止是酒。
這般議事至亥時,顧衍回房。
便見她靠坐床頭,悠然翻看字帖。榻前擺放的那張鋪好被面的軟榻,他挑一挑眉,隨手解去外袍,揚手一擲,將那榻當了衣架子用。轉身進去後邊洗漱。
她原本笑眯眯從書後抬頭,一句“您回來了”,剛到嘴邊,便被他逆光,當頭罩來的深衣,怔然打住。只楞楞看著他,著了她親手製的中衣,消失在錦屏後。
這人……她嘴角抽一抽,字帖也不看了。身子往下縮,屁股往外挪一挪。一個人躺在寢榻中央。
那意思:下官歇好了,此處睡不下,大人您一旁榻几上將就將就。
他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清爽的澡胰子香氣。她時常不忿,為何抹的同樣都是澡胰子,他身上繚繞的香味兒,嗅起來,總比她身上的,多了股雋逸出塵。
她虛著眼瞄他,看他不疾不徐,將她榻前的“衣架子”,又當了杌凳,好整以暇落了座。
她枕邊擱著的字帖,被他拿去隨手一翻。之後探手,端端正正放在他斜後方的條几上。
見他如此,她趕忙閉上眼。猜想這人待會兒必會說教:翻完書,不許偷懶擱榻上,會壓皺書頁。
哪知他一反常態,對那帖子隻字未提。
“阿瑗,不早些安歇,何以淘氣作怪?這軟榻是怎生回事?為夫記得,並未令你禁足。若閒來無趣,可去院子裡透氣。無需殷勤送來茶水,再錦上添花,拍錯了馬屁。”
這“拍錯的馬屁”,自然便指他座下極其礙眼之物。
她睫毛顫一顫,終是裝不下去了。
她無賴,這人比他更無賴。想辯一句,“下官誠心誠意,絕非阿諛。”
可又記起令她永生難忘的那一幕。
彼時床笫間,她受不住,嚶嚶抽泣,抬起軟綿綿的胳膊,拍打他背脊。他一息停頓過後,掐著她腰肢,動得更來勁兒了。一邊挺送,一邊低喘,“別急,這便叫你如願。”
她被他撞得魂兒都要飛了,委屈得不行,“您故意誤會下官!”
“誤會?坐實了,便不成誤會。”
說罷屋裡只剩寢榻嘎吱嘎吱的悶響。那一晚,她再一次深刻領會到,他舌綻蓮花的道行。
明知說不過他,她哪裡還敢不開眼,在同一面南牆上,再撞一回。於是睜著眼,專心致志,數頭頂紗帳繡的喜鵲尾羽。
絲毫沒聽出他先前一席話,影射的另一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