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爪子搭在男人額頭上,有點燙人的溫度燙得爪子都疼了一下。

不行不行,他看著人的時候怎麼能讓人生病呢?

大白注意了一下宿主那邊沒空搭理他,趕緊遮蔽了宿主,偷偷兌換了退燒藥給小橙子吃下去。

易川額頭上的溫度逐漸下降,大白松了口氣,解除遮蔽。

要是在自己看護的時候讓小橙子生病了,那宿主不得拔他的毛啊!

保住了一身白毛的大白不敢再走神了,在邊上來回走動巡邏,像是一個衛兵一樣,不敢再有什麼差錯。

天都亮了,陽光灑在臉上,易川眨了眨眼,從夢裡醒過來。

嗓子裡乾啞的難受,舌頭上好像還有血腥的味道,想起夢裡的事不禁皺眉。

難道他做夢的時候吃了什麼小動物?

易川感覺自己渾身都有點痠痛,好像大病初癒一樣,提不起力氣來,還有點腳軟。

他扶著旁邊的石頭坐起來,才發現現在所處的位置,好像和昨天有點不一樣。

大白貓看他醒了,趕忙跑過來,擔心的仰頭看著他,一邊喵喵叫著一邊蹭著他露在外面的腳踝。

秋天早上有點冷,易川清醒了不少。

從山上挪到這裡,絕對不是一個醉漢可以做到的,更不可能巧合的找到一個鋪滿了乾草的地方。

有人把他轉移到這裡。

而且這隻貓也沒有跑,身上也沒東西丟掉,那麼是誰來過,不言而喻。

也就是說,昨晚的夢不一定是夢咯?

易川頭疼的摸摸眉心,他好像咬了卿月,都流血了,現在嘴裡還有血腥味。

他從地上站起來,看看四處的風景。

這地方不知道是哪裡,他沒來過,但是不遠處就有人家升起炊煙,他就往那邊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就去見梁卿月就清楚了。

可要是她又怎麼樣呢?她現在那麼古怪,早就不喜歡自己了,自己還咬人,她肯定以為自己有什麼怪癖,或者喜歡虐待,一定不會嫁給他了……

想到這裡,腳步一頓,好像又不是那麼想去看她了。

大白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後,執行著宿主的命令。

宿主讓他在這裡看著,那他得好好跟著小橙子,至少得把人送回家去。

易川看著跟在身後的大白貓,就想起了它那個主人。

最後還是卸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還是想去看看她傷的怎麼樣,會不會很嚴重。

至於其他的事情,等以後再說吧,反正有沒有這件事,那人都不一定會嫁給他。

易川把大白抱過來,一起去前面那戶人家問路。

那戶人家是附近的農民,熱情的給他們指路,還告訴他們最近山裡經常有野獸,讓他們小心點。

易川給了他兩個銀元作為報答,也沒等那一家人反應過來,順著他們指的路走了。

大白穩當當的趴在易川懷裡,兩邊的風景在快速後退。

宿主讓他看著小橙子,他都看到懷裡來了,應該也是完成任務吧?

易川帶著貓根據那家人指的路很快就找到了一條大路。

到了大路上,他就知道該往哪邊走了。

只是出來的地點,距離城裡更近一些,往郊區那邊去還挺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