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剝了驢皮,胡巖讓人將驢皮捆紮起來,裝進一個麻袋中。囑咐張員外道:

“你們把這驢子的肝熬了湯,給你家病人喝兩頓,她的病就好了。我這裡事已完畢,不打擾你們,告辭!”

張員外忙喊住胡巖說道“恩人請留步!稍等一下我這裡準備些謝禮要送給恩人!”

說著讓家人捧出兩封銀子。胡巖猶豫片刻,便即收下其中一封,說道:

“小生不過舉手之勞,老丈不必太客氣。”

吳昌冷哼一聲,果然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收著收著,就收習慣了!

張員外又問胡巖尊姓大名,胡巖道一聲“燕黃霞”。

說罷,把裝了驢皮的麻袋扔在吳昌的背上,一人一騾,飄然而去。

出了村子,來到荒野中,吳昌突然開口問道,“你留著驢子精一命,是何居心?”

胡巖扔下麻袋,跳下騾背來,把剩下那隻燒雞扔給吳昌,罵道:

“我把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天天騎著你,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如今正好找一個代步的,你不正好好逍遙自在些!倒疑神疑鬼起來!白辜負了我的一片好意!”

吳昌一邊吃著燒雞,一邊聽了胡巖的這番話,心情頗有些複雜。

“一定不是因為失業!”吳昌心道:“我現在心情複雜,大概是因為跟這個人犯燕黃霞共同殺驢,有了一點戰友之情!”

胡巖不再理他,從麻袋裡倒出驢皮,他怕把麻袋扔在這裡,被那個貓妖夜叉尋到,索性將麻袋塞進驢子皮中。

然後從那驢皮的嘴下開始,施了一個小法術,像扯拉鍊一般,一直拉到驢屁股後面。

“老吳你過來,燒雞你也吃完了,幫我一個忙,給這驢皮吹一口氣。”

吳昌很是嫌惡地往後跳了一步。道:“昂!髒死了!要吹你自己吹去!我可不幹!”

“你這個傢伙!不想吹就算了!我猜你是怕它搶了你的活兒,好吧,我把它重新裝起來,繼續騎你好了。畢竟咱們先認識的,行動也有默契,交情非比一般!”

胡巖佯怒說道。說著就作勢要把驢皮重新捆起來。

“昂!”吳昌聽罷氣的跳腳,我他麼!誰跟你交情非比一般!

“我吹!我吹!哪邊是頭?我不吹它屁股!”

“哦,這不就很好嘛!過來,它的頭在這邊,用力,對,吹滿一點!對!”

胡岩心中暗自好笑,卻也不想再撩撥吳昌,看他一鼓氣把驢皮吹滿。

驢子精被吹成了一個像驢型的氣球一樣,漲鼓鼓的,四條腿繃得向外撇開。

胡巖走到驢子屁股後頭,把它屁股那裡稍微拉開一點縫隙,放了點兒氣出來,直到恢復到它原本的形體大小,方把縫隙封住。

在驢子精的籠頭上啟動禁制,又加上了幾層封印,用手指點一點驢子的頂門囟處,說道:

“你以後就老老實實地給我當坐騎,等你業滿時,我再放你自由。來,這是你的老大,他叫老吳,以後你們就是兄弟了,要好好相處,不許打架!”

吳昌突然感覺心中越發地失落起來。“那姓燕的雖然嘴裡說的好聽,說和我交情不一般,只是難保他們主僕日久生情。我的脾氣又犟,以後怕要受冷落了。”

“這個淫浪的驢子精,怕是要搶了我風頭吧?這回遇到對手了!”

吳昌一念及此,心中生出羞愧之意,很想抽自己一個耳刮子!

“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