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買賣?我也沒做買賣的本錢啊!”

“不用你操心!到時候我再告訴你!你只管練功去。”

胡巖給了呂戒一些日用銀子,給他買肉吃。

胡巖自己每天早早晚晚,觀察烏貴的行動。

烏貴看上去很普通平常的一個人。

作為一名商行界的武練教頭,他卻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上位者的霸道。

烏貴不僅是洛陽城知名的武練教頭,他還經營著一家振業鏢局。

烏貴的兒子烏彂和烏盷,學得了他八九分的功夫。老大烏彂和他二師兄負責振業鏢局的日常出鏢押運。

除了鏢局,烏貴手底下還有幾個產業。

他的二兒子烏盷,則負責一家典當行。烏貴的大弟子,負責著武館的日常。

除了這些,烏家還有一些商鋪和田莊。

“這烏貴家,社會關係錯綜複雜。在這裡根基很深,產業也很多。最重要的是,他一家父子師徒,戰鬥力個個都很強,不好弄啊!”

胡巖琢磨一番,感覺有些麻爪。

烏貴作為夏髡的四護法之一,必然不可能是個正經人。

想搞倒他,必然要連根拔起。如果不能將烏貴的根基清除,勢必後續會麻煩不斷。

想徹底弄倒他,卻需要拿出足夠的,烏貴作惡的理由,和弄倒他的手段!

“但是看這個烏貴,行事頗為低調謹慎,怕是不容易抓住他的把柄。必須捏住他致命的要害,才好有由頭下手!”

胡岩心下躊躇,“該從哪裡入手呢?”

……

此時的烏貴,正在洛陽第一樓接待宴請兩位貴客。

“金老闆、丘老闆二位貴客大駕光臨,烏某榮幸之至!”

烏貴一邊親自給二人杯中酙滿酒,一邊滿面堆笑道:

“金老闆請放寬心!不是我烏某人自誇,九州之地,沒有我們振業鏢局趟不去的關口!尤其西邊,那是我老家。”

金有餘的中州商號,在中原一帶,也是響噹噹的金字招牌。

只是最近跟西邊一個沙坨坨國有一樁生意。不知道怎麼被這個烏教頭知道了。

烏貴就託了金有餘的朋友,丘老闆來說和。今天就是為了面談此事。

烏家出的押運費用價格很低。說是第一次跟金老闆合作,這趟算是一個人情價。

他說正好要去沙坨坨國,取一批貨回來。所以並不是靠金家的這趟押運獲利。只算是順路的買賣。

金有餘在心裡把賬一算,比他自己家送,還要便宜一成還多。

況且有丘老闆在中間擔保。金有餘也很是放心。就準備把這批貨的押運,交給烏家的振業鏢局。

兩邊談好了意向,便由各自家裡掌櫃商議合作細節,簽訂合約。最後又丘老闆簽押做保。

這一切,都被化身偽裝作一個酒樓夥計的胡巖,在隔壁聽的一清二楚。

“無利不起早!這趟鏢,怕是不會這麼簡單。”

胡岩心裡暗自思忖。他打算從這次押運入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乘之機。

他對夏髡借刀殺人,害死八十條無辜人命的惡行,耿耿於懷。

墨青黧花一家,已經立誓不再作惡,並答應做八十一年善事去贖罪。想來他們不敢反悔。

夏髡一黨,必須捋一捋,該處置的絕不能手軟!

胡巖理一理思路,便提前潛回烏宅,準備先探探烏彂和他二師兄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