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口腔的溫度瞬間連著指尖像是到達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回過神來,慌忙抽回手指,微微道:“你,你幹什麼?”

“收拾碗筷自然有婢女,不需要你。”陸戰言淡淡道。

他剛剛離開的時候明明是橫眉冷對的,現在居然看起來無比的溫柔。

沈清顏好奇的問道:“你,你什麼意思?你別這樣我很害怕……”

陸戰言看著她假意害怕的樣子,覺得好笑,剛剛他早就察覺了房樑上的人,也判斷出了是個女人,他不確定是敵是友,隨後他藉故離開,並未真正的離開,而是躲在暗處觀察。

剛剛沈清顏說的一切話,他都聽見了。

“沒什麼,你知道的,本將軍從不打女人。”他道。

沈清顏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不打女人?你在逗我笑?你剛剛想殺我的樣子我已經深深的記在了腦海裡,你在心底已經殺了我千萬回了吧?”

陸戰言沒有接話,只道:“你是本將軍的女人,縱然本將軍不喜歡你,但是也不會把你丟到南詔國去。”

沈清顏眯著眸子,“怎麼?你之前還說什麼我是府內的敗類,說什麼我要是去了南詔,對於長生國來說也是好事,如今你怎麼突然改想法了?”

“本將軍只是覺得他們要什麼,便給什麼,實在是不符合本將軍的性格,咱們長生國又不是打不過區區一個南詔,你代表的不僅僅是本將軍的女人,還代表著咱們長生國的尊嚴。”

嚯,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明事理了?

沈清顏靠近陸戰言,壓低了聲音輕聲道:“該不會是,將軍你自己捨不得我所以才找了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陸戰言彆扭的說道:“本將軍有多討厭你,你比本將軍清楚!”

看著他如雕刻一般菱角分明的臉龐,那些硬朗的輪廓似乎在慢慢柔化,沈清顏伸出手,撫摸上他的臉,笑盈盈的說道:“說的也是,你如此討厭我,但是為了國家也不得不把我留在這裡,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陸戰言別過臉,“不必,本將軍身為鎮國將軍,不需要誰的感謝。”

說完,就打掉了她的手,“這幾日你身份未定,最好還是睡在本將軍的房間,否則被別有用心的人殺了,自己卻還什麼都不知道。”

沈清顏嘴角噙著笑,看著他走遠。

陸戰言剛剛的表現好像真的捨不得她走一樣。

但是嘴上卻嘴硬的離譜。

很快,陸戰言的房間被她推開。

陸戰言已經熄燈躺在床上了,沈清顏走上前去,詢問道:“請問,這位將軍,有沒有好好洗腳。”

陸戰言也沒睜眼,只是濃眉微微抬了抬,回答道:“本將軍的腳很乾淨,不需要洗腳。”

沈清顏冷哼一聲:“我記得前幾天有些人半夜三更的叫了個婢女端了盆水走進來,看來將軍也知道自己的腳洗不乾淨所以得好好洗洗,是吧?”

陸戰言這才抬起了眼皮,“誰告訴你那盆水是洗腳的?”

沈清顏對著端進來的水盆,笑眯眯的說道:“如果不是洗腳的,那你肯定是洗澡或者是喝的,怎麼,將軍竟然有用洗腳盆盛水洗澡的愛好?”

陸戰言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他惡狠狠道:“沈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