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顏心中一驚,但是還是沒有回頭。

陸戰言用虛弱的聲音喊道:“沈清顏,你回過頭看我一眼。”

就這一眼,他勢必會破除困局。

可是,他失望了,沈清顏沒有回頭。

沈清顏那個決絕的背影如同倒模一樣印刻在了陸戰言的眸子裡。

回頭,只要你回頭,這一刻我不再想什麼皇上,什麼將軍,什麼國家。

只有你,我可以帶你走。

如此熱烈期盼的眼神,卻並沒有獲得沈清顏的回頭。

當年婉清清離開他的時候,他從未像是今天這樣,把心掏出來,然後丟到地上人人踩踏。

不,不止是心,還有尊嚴,連同尊嚴一起被沈清顏踩在腳下。

如果他沒有動心過,現在是不是不是這種結局了?

最終,陸戰言被帶走了。

等到他被架走,沈清顏看向北寒川。

讀懂了沈清顏的眼神,北寒川卻淡然如斯的說道:“你若是覺得本王太過於殘忍,或者想說點什麼,本王勢必會殺了陸戰言。”

就這麼一番話,直接讓沈清顏閉了嘴。

挑去手腳筋,這人還能走路嗎?鎖著琵琶骨,那他得多疼?

沈清顏不禁頭皮發麻。

北寒川真的很殘忍。

不管怎麼樣,也要阻止北寒川做這種事情!

晚上,北寒川照例來到了芳魂殿內看奏摺。

沈清顏捏了捏手中的酒杯,歡快的踩著小碎步來到北寒川的面前,笑吟吟道:“我發現了有一種藥材可以代替酒,既有酒的味道,但是也不醉人,而且對身體好,你要不要嚐嚐?”

北寒川看著沈清顏,淡淡道:“你想把本王灌醉然後去放了陸戰言是麼?”

沈清顏大方的說道:“即便是我能灌醉你,我手無縛雞之力也做不到放了陸戰言,這皇宮全是王爺的人,我怎麼放他,王爺多慮了。”

聽得她說的自在,也明白陸戰言和她都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他勾唇一笑:“本王給你灌醉本王的機會,看你能否把陸戰言救走。”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很平淡,似乎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隨後便把沈清顏遞給過來的酒一飲而盡。

其實這裡面的東西是被沈清顏加了東西的。

喝完了以後,北寒川感覺到這味道還可以。

“一點也不燒喉,而且還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這東西你是哪兒來的?”

沈清顏嘿嘿一笑:“這個是我獨家釀製的好東西,多喝點?反正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什麼大動作,還害怕麼?”

說完又拿起酒壺又倒了幾杯。

外面的月光照應著北寒川的眸子,在這夜晚裡,他的眸子賊亮,看起來有特別的溫柔。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男人還是下午那個呵斥著要把陸戰言手腳筋挑斷的男人呢?

他的眸子像是能化的出水,“你主動找本王喝酒,必然沒有好事。”

他心裡明白的緊,但是也沒什麼好忌諱的。

沈清顏看著他醉醺醺的模樣,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道:“北寒川,我不管你的心思有多麼細膩,有多麼聰明,我不會看著你對陸戰言下手而沒有任何行動,哪怕我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不能讓你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