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瑾歌高興的揚眉,“爹孃,你們別這樣,嫁給李星痕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你們不要這樣。”

岑母還以為是自己的女兒腦子出了問題,擦了擦眼淚,說道:“什麼叫你夢寐以求的事情,這可是去南詔,南詔雖然離我們長生國不遠,但是一路上也是跋山涉水,你從小在長生國長大,如何去南詔國?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就在眼下?”

岑瑾歌握住岑母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娘,真的是女兒自願的,自從看見李星痕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就要跟定那個男人了,李星痕知書達理,身份尊貴,女兒覺得反倒是女兒高攀了他呢,你們不必為了女兒操心的。”

岑母還想說什麼,岑父微微道:“你真的不介意嫁給李星痕?那可是南詔國,不是咱們長生國,你若是犯了什麼錯,還有爹孃護著你,到了南詔國可就是你自己照顧自己,從小到大你都沒出過遠門,這一次你怎麼突然……”

岑瑾歌也不想裝了,直截了當的把之前自己懷上李星痕孩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岑父暴跳如雷,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小小年紀怎麼如此不知廉恥,你怎麼能未婚先孕?老子幾十年的清譽被你這個孽障毀於一旦!”

岑瑾歌低下頭,道:“是我的錯……”

“你的錯?還好這件事情沒被別人知道,我就說為什麼那個李星痕會突然不要沈清顏,卻要你,沒準就是因為知道你肚子裡面懷了個孽障!”

“沒想到,我堂堂丞相,居然有你這種孽障女兒,你真是要把老子氣死!”

岑母立刻前來安撫,她帶著哭腔道:“現在不是數落女兒的時候!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就不能埋怨女兒,現在女兒可以嫁給李星痕不是一件好事嗎?”

岑父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子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本來以為這是皇上偷樑換柱想的計策,沒想到卻是你這個孽障自己想出來的辦法!你生的好女兒!”

說罷,便甩袖氣憤離開了。

晚上,岑母靠著床頭,聲音冷冷的問道:“如果女兒不嫁給李星痕,你是不是打算用她去巴結北寒川?”

岑父斜睨了她一眼,“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趕緊睡吧,明天看看這件事情還有沒有辦法。”

岑母推搡了他一下,惡狠狠的說道:“我跟你夫妻幾十年你有什麼想法我能不知道嗎?你想巴結北寒川,你現在已經是丞相了還有什麼不滿足,難道你沒聽說過爬的越高摔得越重嗎?那個北寒川狼子野心世人都知!”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當初這門親事下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挺好的嗎?你當時還說北寒川長得一表人才,現在你怎麼又倒戈了?”

“當時是因為不知道你有巴結北寒川的心,還以為是門當戶對,北寒川身為皇叔地位高權利大,有什麼不好?但是我今日才想明白,原來這門親事是你和北寒川暗地商量,意圖把阿歌嫁過去,從而勾搭上北寒川來鞏固你的勢力?”

岑父白了一眼,“你還是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朝廷很複雜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懂的,現在整個朝廷局面很動盪稍不注意便會死無葬身之地,根據老夫所知道的,皇上現在有意要減除王爺的勢力,已經暗地裡殺了不少王爺的人,說來也怪,雖然知道是皇帝做的,但是不知道是何時何地,派了誰去做的。”

“這些我也知道,戶部侍郎不就是莫名其妙暴斃在家的嗎?你說這些和皇帝有關係?”

“自然是有關係的,說不定就是皇帝下旨乾的,不知道劊子手是誰,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在也不能明擺著向著皇上,更不能向著北王爺,真是難辦。”

岑母還是生氣的說道:“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犧牲我們的女兒,現在女兒嫁給了喜歡的男人,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你不要從中作梗讓皇上收回旨意了!”

岑父眯著眸子,“這件事情老夫自有想法,你不需要來指點老夫,好了,夜深了,先睡覺吧,你也別偷偷哭了,她是嫁人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