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北王爺放棄迎娶岑瑾歌,而李星痕求娶了岑瑾歌?”

看著沈清顏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陸戰言微微的抿了一口茶,“怎麼,你似乎,很不甘心?”

沈清顏看見陸戰言不在乎的樣子,她故意一副不甘心的模樣,道:“是啊,很不甘心啊,做皇后做太子妃肯定比做這個該死的將軍夫人有意思,還要整天給你洗腳,被你差遣你認為我會甘心?”

陸戰言瞬間摔了茶杯,站起來,惡狠狠的盯著她,“你什麼意思?沈清顏在,是這幾日本將軍給你的好臉色多了,以至於你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是不是?”

沈清顏挑眉,“現在你說什麼都那樣吧,反正岑瑾歌要嫁給李星痕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你要是不滿意你可以去找皇上說堅持反對這門親事,你對皇上說要貢獻自己的女人,你看看皇上答應不?”

陸戰言一個疾步來到沈清顏的面前,凶神惡煞的伸出手,卻被沈清顏給溫柔的拿捏住了。

她笑顏如初的模樣,“別這麼兇兇嘛,將軍的兇狠應該用在戰場上,而不是用在我的身上,不是嗎?”

陸戰言冷哼一聲放下手腕,轉身道:“沈清顏,你要是覺得嫁給本將軍委屈,你可以隨時找皇上哭訴,或者,你可以請求和本將軍和離!”

沈清顏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扯著陸戰言的衣袖,道:“奴家怎麼捨得和將軍和離嘛,將軍這麼威武雄壯霸氣的,就算將軍想休掉人家,人家也會馬不停蹄的賴著將軍不走的。”

陸戰言聽著沈清顏這些無恥的話,雖然臉上掛著一副厭惡的樣子,內心地卻如同開出了一朵朵的花,那種愉悅感,慢慢從心底的石頭裡面鑽出來,生根發芽。

晚上,沈清顏又端來了一盆水,“洗腳,寶。”

陸戰言卻縮腳,“不洗。”

“怎麼了,你不是覺得我給你洗腳很舒服嗎?而且像是我這種文化人給你洗腳讓你有一種把文化人踩死在地上的感覺,不是嗎?怎麼現在拒絕了?”

陸戰言總覺得沈清顏這麼主動肯定沒什麼好事,便微微道:“有什麼事情,快說。”

沈清顏嘿嘿一笑,“明日岑瑾歌就要跟李星痕離開了,皇上又不準人去送行,我就岑瑾歌一個好姐妹,我去不了,但是我悄悄去又會落下什麼不好的話柄,反正不好,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我要去給我的好姐妹送行。”

陸戰言勾唇一笑,“又不是死了,需要你去送行?不過本將軍不明白,為什麼李星痕會突然改變態度,要說前幾日李星痕還一副正兒八經,非你不娶的模樣,怎麼就這麼換人,這其中莫非有什麼蹊蹺?”

沈清顏一把拽過陸戰言的腳,淡淡道:“很正常啊,不瞞你說我偷偷見過他。”

陸戰言一聽,心裡的那股無名火瞬間燒了起來,他抬起腳,差點把盆踢翻,“你見過他?怎麼?是去敘舊情了是嗎?”

聽著陸戰言的話,沈清顏立刻把他的腳按住,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說陸戰言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動不動就是敘舊情什麼的,老子對李星痕有救命之恩,他對我生好感也實屬正常,而且我見他也是為了說清楚。”

“大抵是因為我說的比較決絕,我說就算他僥倖把我娶回去我也會死在路上,或者回到南詔再死,總而言之我不願意嫁給他,所以我說的非常清楚,他心裡也明白我是個什麼性格的人,所以他才會突然轉變,而且,岑瑾歌肚子裡面還懷了他的孩子!”

陸戰言一聽,微微壓了壓眸子,“你說什麼?岑瑾歌不是黃花大閨女麼,怎麼就懷上了李星痕的孩子,你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沈清顏把自己暗中讓兩個人在一起,然後出謀劃策讓岑瑾歌懷上李星痕孩子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陸戰言聽完差點把盆子掀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看看你,你都出了一些什麼餿主意?你這樣做,不是在毀了人家閨女麼?”

沈清顏卻不以為然,“沒有啊,我覺得眼下這件事情做的挺好呀,你想想,反正李星痕會來我們國家,反正他會來找皇上和親,要不是我暗箱操作了這麼一番,我不做這樣的事情,現在豈不是和親的就是我了?現在兩個人終成眷屬難道不合適嗎?一舉兩得的事情,是吧?”

“你這些都是什麼強盜邏輯,你還覺得這樣的功勞歸於你是麼?李星痕既然不喜歡她,那就不能強求,強扭的瓜不甜,枉你還是讀書人,這點道理都不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