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們去哪我跟著好了,實在不行的話我給你們在後面喊加油也行啊。”路明非苦著臉,“只是我的馬桶圈和蘿蔔...”

“那就先去事發地點城南火車站廢墟吧,我們不清楚資料還在不在,得先看看現場,如果回頭有空,我們一起回家幫你修馬桶。”

……

走進城南火車站廢墟,火車站頂部坍塌的龜殼型鋁合金穹頂進入視線,好像是死去的鋼鐵巨人,不過如今這個巨人只剩下一個骨架了,看著可真是淒涼。

從黃色的封鎖帶穿過,源稚女走進火車站,一旁的楚子航和保安解釋他們是來自外國學院地震學的學生,想到這裡來實踐取材,拍幾張照片帶回去研究做課題。

楚子航出示了學生證,又塞了幾包煙,在炎熱的天氣裡,那保安拿著帽子扇了扇,惹得大汗淋漓,又看到了滿是英文的學生證,想都不想,直接揮揮手就放幾人進去了。

源稚女靠近倒塌的廢墟殘骸,那些鋼筋和承重柱還立在原地,而源稚女站在承重柱的下面,他只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螻蟻。

“真的難以置信,根據材料給出的分析顯示,這座火車站的力學結構非常穩定,能抗住八級的地震,鋁合金的框架經過熱處理,內部的張力早該被去除乾淨,三級的地震,哪怕是豆腐渣工程最多也只是搖晃一下,怎麼想也不應該震塌這座火車站。”楚子航難以理解。

“如果當時我站在雷蒙德的角度,我大概會覺得頭頂下了刀片雨。”源稚女說。

路明非百無聊賴地蹲在廢墟上,這個不像是戰鬥中被炮彈轟炸過而粉碎的,那些鋁合金的樑柱呈現一種奇怪的彎曲程度,好像是被鋁熱反應給燙過軟化了。

地上有嶙峋的玻璃,還有一些血跡,楚子航來到不遠處,站在這攤血跡前,指著這裡說,“當時雷蒙德應該是站在這裡的。”

“他死了嗎?”

“死了,你能想象到天塌的模樣嗎?”楚子航說。

“真是可憐。”路明非感嘆學院裡的活可真不好做,動不動就要了小命。

源稚女在四周環視一圈,他仔細地用手撫摸並且感受合金的硬度,他扯出其中的一根,路明非張著嘴,驚訝地瞪著源稚女,他測試鋼鐵的硬度居然是手撕合金?

“稚女,你瘋掉了嗎?”

“沒有,只是測試一下韌性和硬度。”源稚女將一條筆直的合金像是臂力器一樣掰成倒“u”的形狀,當他鬆開一隻手的時候,合金彈射出去,嗡鳴的聲音甚至震的空氣響動。

源稚女手中的和金條來回地晃動,軟趴趴的,像是一條果凍,他將鋁合金丟到地上,合金在地上蠕動了幾下。

“硬度和韌性都非常完美,沒有偷工減料的痕跡,如果只是地震的話,顯然是不能震塌這裡的。”源稚女得出了結論。

楚子航上前幾步,“那你的意思是?”

“這些金屬都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給崩壞的。”源稚女眼睛發亮。

“你是說,有人操控了金屬?”楚子航說。

路明非蹲在地上,一提到金屬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康斯坦丁和諾頓兩兄弟,現在兄弟倆都成了龍骨十字藏在了學院的冰窖裡了,顯然不可能是他們的。

“不一定,強大的外力都能使得這些金屬承受不住的,地震或許可以,還有一種解釋就是...有人用了言靈。”

“言靈是不是不太可能,雷蒙德雖然是b級混血種,但他的言靈可以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像是沒有限制的閃光彈,如果有人想對付他的話,那得先被閃瞎眼。”

“如果使用言靈的人隔著很遠就能發動言靈了呢?”源稚女又說。

“很遠?”

路明非站起來,這個火車站佔地幾十公頃平方千米的,難道還有人能千米之外發動言靈毀滅火車站的?

“那不是龍王嗎?”

“可能吧。”路明非說了源稚女想說又不敢說的話。

“無論是誰發動了言靈,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找到檔案的下落。”

“看看地上的血跡就知道,有些血跡被拖延了很長,且並非是自然流動,雷蒙德是被砸死的話,他應該是沒有時間掙扎的,將這些血跡延長的另有他人。”源稚女低頭觸碰血跡。

血跡蜿蜒向內,像是一條曲折的蝮蛇,拿走檔案的人顯然是注意到了腳下沾染的血漬,想要將血漬擦乾淨,源稚女站起來。

“我們三人分開找找,現場應該還有線索的。”

源稚女沿著血跡的向c2出口的方向走去,而路明非和楚子航一左一右,三人呈扇形地毯式地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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