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罪名,隨便按在那一個文官頭上,都不會有冤枉的,絕對是居家旅行,剝皮抽筋的必備良藥。

“皇爺,錦衣衛指揮使許長語到了。”

正在朱聿鐭還在盤算著之後推行的改革時,一個小太監小跑著來到門外,低聲稟報道。

“傳!”

朱聿鐭收拾了一下心情,威嚴的吩咐道。

不多時,許長語便即小步入內,直接跪下道,“臣許長語,奉旨覲見。恭請聖躬金安!”

“朕安。風聲放出動了沒有?”

朱聿鐭坐直身體,請一本看到一半的奏摺扔下,平靜的問道。

“回陛下,已經傳出去了,如今南直隸各城都已經收到風聲,朝廷已經準備開始徵糧徵稅,甚至要重開商稅,開放海禁等等。只要朝廷開始商議,地方上肯定會立即有動作傳上來。”

許長語抱了抱拳,十分自信的說道。

如今的錦衣衛在經過大半年的發展,以及重新將之前藏匿於各地的錦衣衛收攏之後,已經略略恢復了元氣,至少在各大城池,已經完全恢復了秩序,放出去這點訊息,根本不算是什麼難事。

“以你所看,哪些地方需要重點防備?”

朱聿鐭臉色不變,平靜的追問道。

對於許長語所說的‘動作’,朱聿鐭自然是心知肚明,那必定是地方上實力派抵制行為,具體上會如何,或者說能夠鬧到哪一步,還不是很清楚。

“回陛下,依臣所見,蘇松二州,杭州,乃是重點防範區,這兩地豪門巨賈無數,更是世家林立,尤其是蘇州府,更有數家足以富可敵國。此兩地豪門世家把持地方,地方官都不得不仰其鼻息而活,更有佃戶長工無數,只要有心人一煽動,立即就會有民變之虞!天啟年間,崇禎年間,甚至弘光年間,都皆有此輩亂法,臣以為不得不防!”

雖然皇帝問的是朝政大事,但許長語卻是朱聿鐭心腹,深知朱聿鐭的作風,並無任何顧忌,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朕也是這樣想。行了,將你的錦衣衛只留暗樁,大隊撤出這數地,先由得他們鬧去。”

朱聿鐭點點頭,一點也不意外的說道。

“遵旨。”

許長語也不問為何如此,十分默契的行禮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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