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以寒本就陰霾的臉色更加看不到底了,大步走過來,見到她淡漠的神色,心裡一團火陡然竄高。

她就那麼不在乎他嗎?讓她擦個頭發都不行?

江以寒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林綿纖細的手腕,猛地拉起來,聲音冷的彷彿浸透在萬年寒冰裡:“讓你擦一下怎麼了?”

一瞬間,林綿感到手腕都要斷裂開來了,猛地一甩手,坐定在了沙發上,看著他叫道:“你有病啊!”

為什麼要用那麼大的力氣?

她又沒說不給他擦!

話落,端著薑湯從廚房裡出來的夏媽猛地收一抖,碗落在了地上瞬間碎掉,她猛地跪在地上,雙眸顫抖著恐懼,求饒道:“少爺,少爺,不要生氣,小姐也是無心……”

空氣中是難得沉默,氣場卻越來越低,就連蕭亞的心裡都不免得生出來一分害怕。

這可是江總的禁忌。

“你不要讓我討厭你!”江以寒猛地上前去,猛地掐住了林綿的脖子,一雙眸子盛滿了冷冽。

厭啊,早厭早好。

林綿坐在沙發上,一時間被掐的有些難以呼吸,臉頰漲的通紅,卻依舊不想拖鞋,撇開目光,一張清純的臉上滿是驕傲的倔強。

江以寒掐著她,全身暴戾到了極致,彷彿有什麼巨大力量要澎湧而出一般,惡狠狠的盯著林綿。

完了,小姐這次是真的完了。

夏媽跪倒在地上,全身都在害怕的發抖,驚恐的看著面前這一幕。

過了幾秒鐘,林綿感到自己的頭越來越暈,就在她覺得要不行的時候,江以寒猛地把她的身體扔在沙發一角,猛地轉過身,連聲音都在發顫:“蕭亞,我們走!”

話落,蕭亞趕緊跟上江以寒的腳步,夏媽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手上拿著兩把傘追過去,叫著:“少爺,快打傘,打傘。”

他剛剛到底怎麼了?

林綿坐在沙發上,脖頸上窒息感還在一點一點的跳動著,皺著眉頭有些不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夏媽從外面快步走過來,叫道:“我的姑奶奶啊,你知道你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嗎?”

什麼大罪?

林綿疑惑的抬眸看去,只見夏媽的表情到現在還沒緩過來,驚恐慢慢的從牙牙縫裡一點一點的蹦出來:“這是江總的禁忌。”

禁忌?是說他有病?

為什麼不能說他有病呢?

“什麼禁忌?”林綿繼續疑惑的問道。

“誒呦,姑奶奶,你就別再問了,這些是你不該問的。”夏媽一聽急了,趕緊制止道。

林綿見她滿臉焦急的樣子也不好再問些什麼,只好垂下眸子自己想著這件事情。

這個禁忌多半是不能說他有病。

他之前說過江曾妄愛好百草,一個商人為什麼會愛好百草呢?多半是身體有什麼病,並且看樣子,這個病還遺傳。

甚至是江以寒的一道疤痕。

……

外面有蟲叫聲,迴盪在莊園的黑夜裡。

林綿蜷縮在被窩裡,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卻感到腰間環上一雙大手,隔著衣服摩挲著她的面板。

林綿當然知道是誰,也沒睜開眼睛道:“不是說討厭我了嗎?”

話落,江以寒在她的身側躺好,一雙手環的更緊了一些,在她的耳邊慢慢道:“嗯?你以為我那麼容易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