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又是最不可能投放那封信的人,因為他現在在朝廷當中已經屬於孤家寡人,就連他的家人也被他送離了京城,他所能支配的下屬中,根本沒有那種武林高手!

如果能這麼幹,他早就這麼幹了,不會等到現在這個階段!

現在一群人都不做聲,這真的不正常!

未知是最恐怖的!

所以當下之際,也只有保持這個狀態,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趙挽也是感覺到今天的朝堂之上頗有些詭異,正要說些什麼,周不畏卻率先開口了:

“你這個閹人,狗太監,我們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本官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周無畏越說越氣,最後竟然一把扯下了腦袋上的官帽,砸在了腳底。

見到這一幕,包括趙挽在內的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他們知道周不畏此時留在朝堂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周不畏作為一介凡人,竟然敢這麼剛!

竟敢當面回懟大太監杜高!

得罪了杜高,完全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 —怒懟一時爽,下朝火葬場!

“周無畏,你……你竟敢汙衊咱家!”

“陛下,陛下,你要為奴才做主啊!”

杜高撲倒在地,一邊叩頭一邊對趙挽哭訴道。

此刻,仍舊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

趙挽打量著一眾朝臣,似乎明白了什麼,轉頭對著杜高說道:

“起來吧,杜公公,先聽周無畏把話講完!”

“陛下……”

杜高仍舊不肯起身,趙挽卻不再看他,並示意周無畏把話說完。

“陛下,請您明鑑,劉惜澤殺害張氏之後,將其藏匿於後院的花圃之中,現在派人前去,定還能挖出骸骨,以及兇器!”

“劉惜澤,周無畏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趙挽扭頭看向了劉惜澤!

劉惜澤此刻是真真正正的慌了,撲通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仍在狡辯:

“陛下,他,他這是向我潑髒水,我的花圃中,除了花,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劉惜澤將腦袋叩得砰砰作響,然而,趙挽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

“劉惜澤,倘若你所說的事情屬實,朕自會還你清白。”

繼而他扭頭看向了周不畏,又說道:

“周御史,起來吧,孤現在命令你,帶領一隊人馬前去,劉惜澤的後院內調查,倘若你敢騙孤,孤必治你的欺君之罪!”

“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