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也是一怔,他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賈秀麗。

凌風剛想跟她招呼一聲,沒想到她扭頭便走,凌風回頭一看,發現後面有兩個便衣跟了過來。

賈秀麗拐過路口,朝一條行人稀少的弄堂裡走去,那兩個便衣立即快步趕上去,一前一後地把賈秀麗夾在中間。

堵在她前面的那個便衣問道:“大姐,是來上海走親戚的吧?”

賈秀麗眉頭一皺,反問了一句:“你們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站在她身後的便衣,伸手在她臀部一摸:“如果找不著親戚的話,我們替你找個好營生之處。”

賈秀麗轉身“啪”地煽了他一個耳光,怒道:“混蛋,流氓!”

“吔,你個鄉巴佬,居然敢煽老子?”說著,他揮拳朝賈秀麗的腦袋上砸去。

他的拳頭舉在空中,卻怎麼也砸不下來。

拍馬趕到的凌風,已經抓住他的胳膊。

“哎,你小子誰呀?”開始堵在賈秀麗前面,現在站在賈秀麗身後的那個便衣,看著凌風問道。

“偵緝隊的。”

被凌風抓住胳膊的便衣,把手掙脫出來後,回頭惡狠狠地盯著凌風:“偵緝隊怎麼了,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嗎?”

凌風不屑地一笑:“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管老子的閒事?”那傢伙一邊揮拳砸向凌風,一邊高聲喝道:“黃門的事你也敢管?”

凌風再次伸手“啪”地一下抓住他的拳頭,問道:“哪個黃門?”

因為在上海,除了漢奸黃文清的黃門外,也有人把青幫大佬黃金榮的門下,稱之為黃門。

行家伸伸手,便知也沒有,被凌風抓住拳頭的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還在和凌風較勁,但站在賈秀麗身後的那個便衣卻看出來了,凌風長的是個小白臉,但卻是會家子。

只見他走到凌風面前,說道:“當然是新亞酒店裡的黃門了。”

被凌風抓住拳頭的那傢伙,仍然不知高低,雙眼圓瞪,怒道:“還不放了老子,否則讓你皮是皮,肉是肉!”

如果是黃金榮門下,看到他不為鬼子辦事的份上,凌風還不想過於為難他們,一聽到他們是替井上公館辦事的黃門,凌風牙齒縫裡都透射出一股殺氣。

“哼!”一聲冷笑之後,凌風手腕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那傢伙的腕關節當場撕裂。

另一個便衣一驚,伸手準備掏槍,凌風飛起一腳直踹他心窩,那傢伙仰面跌倒,張嘴吐出一口血箭。

“哎喲——”

手腕撕裂的傢伙咧著嘴剛剛叫出聲,凌風伸出另一隻手,從他後領繞過去抓住他的下巴,再反向一板,又是“咔嚓”一聲,脖子當場被擰斷。

“住手!”看到凌風下手太重,賈秀麗皺著眉頭怒斥道:“你下那麼重的手幹什麼?他們又不是鬼子、漢奸,充其量就是個小混混,有勁朝鬼子、漢奸身上使呀!”

看來她還不知道黃門是井上公館的走狗。

那個仰面跌倒在地的傢伙,從腰中拔槍在手,正準備拉開槍栓的時候,凌風飛身而起,一隻腳再次重重地踏在他的胸口。

那傢伙嘴角的鮮血,象泉眼裡的泉水一樣噴了出來。

看到他手裡的王八盒子後,賈秀麗才意識到他們是漢奸。因為除了值得鬼子信任的漢奸外,就算青、紅幫的保鏢打手,佩戴的一般都是駁殼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