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絕不可能告訴他,是因為凌風的關係,才遭到鈴木善信的狂煽和鞭打,那樣的話,不禁得不到巖井英一的同情,甚至還會遭到他的奚落。

只見她兩眼一紅,熱淚便“吧嗒吧嗒”地留了下來。

巖井英一把她從床上扶起來,抓住她的雙肩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過去和英子在一起的時候,巖井英一經常會發現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清楚,那是因為鈴木善信發洩不出來而對英子實施的虐待,但象今天這樣的慘狀,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他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英子嗚咽道:“他......他好像發現了我們在一起......嗚——”

“什麼?”巖井英一一怔。

“他沒有明說,只是暗示我說,‘我奈何不了那個老東西,還奈何不了你嗎’,嗚——”

“巴嘎!”

“他......他......”

“怎麼了,”巖井英一怒目圓瞪,喝問道:“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總有一天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憤怒至極的巖井英一,出人意料地沒有暴跳如雷,而是象水牛粗喘般重重的“嗯——”了一聲,突然開始繫好自己的皮帶和褲釦。

“閣下,您......怎麼了?”

巖井英一一邊繫著上衣扭扣,一邊說道:“該死的傢伙,如果不讓他深入敵後,就必須讓他上前線!”

英子一聽,正中下懷,但卻哭得更厲害:“閣下,請饒了他吧,畢竟,他......他是我丈夫。嗚——”

巖井英一伸出食指彎曲著托起英子的下巴:“放心吧,與其讓你受活寡,還不如讓你真守寡,那樣的話,你還可以重新嫁一個男人。”

英子雙膝一跪,雙手抱著巖井英一的大腿,把臉貼在他的下腹上,嚎啕大哭起來:“不,閣下,我不嫁人,我願意一輩子跟著您。嗚——”

英子的哭聲,讓巖井英一的心都碎了,他發誓要把英子從苦海中救出來。

當他再次抓著英子的雙肩,把英子攙扶起來的時候,忽然像是被什麼給釘住了似的,頭一歪,豎著耳朵在聆聽什麼。

“怎麼了?”英子問道。

巖井英一做了個噤聲的手指,低聲說道:“有人。”

說完,他伸手從上衣的內口袋裡掏出手槍。

英子一聽,臉都嚇白了,心想:難道凌風沒有離開?

“不......會的,”英子故意提高嗓門說道:“善信一直沒回來,我......”

巖井英一併沒有制止她往下說,而是走到門口突然把門往便上一拉,伸頭一看,過道上沒人,又快步走到書房推開房門,還是沒有人。

英子緊跟其後,心裡比他緊張多了,看到沒有凌風的蹤跡,總算鬆了一口氣。

巖井英一回身準備下樓搜尋的時候,忽然朝儲物間那邊看了一眼,剛剛邁下樓梯第一級的腿又縮了回來,快步朝儲物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