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沒事,小沈你要真的閒,你就去把你的三句臺詞記清楚,別再跟今天上午一樣讓大家等你這麼久了。”

“你……”沈慕被踩住痛腳,難為情地跺了跺腳,“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反正我歉也道了,愛聽不聽!”

說著她轉頭就走,給喻蘇佳留了一大片狼藉。

拖了這麼一會兒,白色長衫上的汙漬暈開了一大片。

“喻老師您還是快去換換吧,雖說天氣還不錯,但冰的衣服在身上穿久了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拿著相機四處亂轉的廖了了眼睛尖,見沈慕話裡話間都是不懷好意,原地站了會兒等她走了才上前。

“我這就去,謝謝你,小姑娘。”喻蘇佳素來和氣柔善,不與人交惡,對人也很有禮貌。

廖了了的芳心瞬間被俘獲,紅著臉笑了聲就溜回了江蕪的化妝室。

也就沒有注意到,相機的右上角依舊閃著光,螢幕上顯示“拍攝模式”……

下午有了難得的好日頭,江蕪拍完自己的戲份,就讓了了幫忙在片場偏角落的位置弄了個長椅靠著,稍微補會兒覺。

迷迷糊糊將睡未睡間,自頭上落下了一片陰影。

她一睜眼,看到是一臉陰惻惻的沈慕,原本就因為沒睡好而不太高昂的情緒在此刻更為低沉。

江蕪不想理她,收起小毯子就準備離開。

沈慕攔住了她的去路,眼裡的驕傲和不屑分明惹人生厭。

江蕪站了起來與她平視。

被睥睨的感覺,尤其是被沈慕這樣的女人用那種目光打量,她嫌棄得很。

“難得大忙人這會兒沒有戲份,咱們倆舊相識,就在這兒敘敘舊唄??”

“我們好像沒什麼舊好敘的,你要是沒什麼事,別耽誤我看劇本。”

沈慕見她不願理會,輕哼了一聲,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一張卡,啪的一聲,甩到了化妝桌上。

江蕪皺了皺眉頭,斜視了她一眼,復又坐下繼續看手裡的本子,懶得理眼前這個女人。

好像有那什麼大病似的。

“這裡面有八百萬,我打聽過了,肯定要比你的片酬多得多,只要你肯退出劇組,這張卡就是你的。”

沈慕難掩危機感,這些天,清竹哥哥每天都要提起江蕪的名字無數遍,而且對自己也明顯冷淡了許多。

她定了定神,又掃了眼桌上的卡。

哪怕是出此下策,她也要把能勾走清竹哥哥魂兒的不確定因素全部掃除!

江蕪嗤笑了聲,“你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去撿垃圾?”

“你居然說清竹哥哥是垃圾?你怎麼能這樣?起碼你也是喜歡過他的,現在竟然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沈慕義憤填膺地用手指著江蕪。

江蕪眼神一暗,伸出手把她的手指給按了下來,一字一頓地說,“大姐,您的教養是和您的智商結伴離家出走了嗎?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是你偏偏來這兒找麻煩發神經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