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新的,柳總。”

柳清時。

人如其名,外表俊逸清雅,內裡私生活混亂不堪。

江應康腦海裡閃過這個名字,眸子裡頓時多了幾分冷意。

他緩了緩神,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只是箇中間人,我不會為難你。但是也想讓你清楚清楚,江蕪不是孤身一人讓你們欺負的,她背後的靠山,是她爸爸我江某人。”

她爸爸?

是親爸爸還是金主爸爸?

但有一說一,不管是哪種“爸爸”,都不是他能亂揣測、輕易去挑釁人家的底線的。

王碩苦不堪言,一天之內被兩個資本界的大佬小佬輪番折騰,現在可不就心力交瘁了?

“曉得了,多謝江董寬宏大量。我這就交代下去。”

疑惑歸疑惑,無語歸無語,該做的事兒他還是得做,與其得罪行內大佬,還不如拼一把,既賣江應康一個人情,又能保持收視率,一舉兩得的事情。

希望哪怕是看在自己為節目做了這麼多貢獻的份上不被撤職吧。

王碩悲觀了一秒秒。

但是一想到接下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節目熱度,他又覺得自己可以了!

這會兒都陰間時間了,他又興奮地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她明天把通知什麼的給安排好。

選擇性忽視對方壓抑著的怒氣之後,他美滋滋地刷了一遍網上罵節目組的熱搜,才摟著老婆沉沉睡去。

住在搶到的房子裡的江蕪,絲毫不知道因為自己引發了一陣不小的“較量。”

雖然有點奇怪節目組為什麼突然不給自己鏡頭,但這種東西不是能拿來賣慘的,她也就沒有想在網上發一些模稜兩可的東西。

畢竟拍攝還在繼續,且先觀望著。

她讓廖了了出面在粉絲群裡解釋了一通,讓他們放心,表示已經在和節目組交涉了,這才讓粉絲的憤怒值稍稍降下了些。

忙了一個多小時的割稻子,手上和腿上多了好多小傷口,還好那時候的鏡頭沒刪掉,不然她真的虧大發了。

功利心這種東西,十個人有九個都會有,江蕪也不例外,所以該是她的權利她會爭取,而不是傻傻的任人宰割。

她放平心態,閉上眼睛準備睡覺,迷迷糊糊間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你被刪鏡頭的事兒解決了嗎?”宋織織直奔主題,一接通就問了上來。

江蕪“嗯”了一聲,說道,“曼姐說她會幫忙看著的,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那你就躺平啦,聽你這聲音,該不會是被我吵醒的吧,這個時候你睡得著嘛,萬一明天還減你鏡頭咋辦?”宋織織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但話語間也不乏關心。

“沒事,我相信他們呢。”江蕪懶洋洋地說著。

這種超出她的能力範圍的,還是靠公司來比較好。

“你心好大,不像我,一有好訊息就想著過來跟你分享。”宋織織學著網上的綠茶新語錄,扭扭捏捏地在電話旁說道。

江蕪一下子坐起來,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什麼大好事兒,說出來讓我為你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