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娃配合默契,像是一同做了這個手藝很多次。

蕭執想走近了點去看,結果蒸籠蓋子掉地,發出了一聲巨響。

又將做了一半夢的蕭執叫了起來。

這個夢太短,又沒有任何語言交流,可蕭執就是認定,裡面那個笑起來有酒窩的糰子就是江蕪。

兩次了,這夢,究竟是自己憑空臆想出來的,還是真的發生過呢?

一切尚不得知。

***

李楊詩的事兒,因為週日沒她戲份,所以沒來得及追究。

這不,新的週一剛開工,江蕪就把人攔了下來給自己討個公道。

“你有證據嗎就讓我道歉,你也配?”李楊詩一副不耐煩的做派,坐在化妝桌前彷彿下一秒就要拍屁股走人。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至於證據…我沒有。”江蕪拉長了尾音,在對方逐漸得意之前撂下了後半句。

“我沒有的話怎麼能來質問你呢,你說是不是?”

李楊詩“唰”一下變了臉色,兇相一瞬間又露了出來,“你能要什麼證據,是能指證我還是把我送進監獄?”

“不敢。李小姐不道歉,我也只能把證據發出去給大夥看看了,不過呢,沒人相信也沒啥,但是大家應該對李小姐的料更感興趣。”

江蕪氣定神閒地繞了一圈,在李楊詩要噴火的眼神注視下勾住了她的下巴,逼著她直視自己的手機介面。

裡面赫然是衣著暴露的李楊詩,親暱地摟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富商,笑意吟吟。

自己有有錢的親爸爸,可還是自作主張陪投資商喝酒睡覺,玩得可比許多撈女還花,那些投資商有的興趣比較惡劣的,還拍了影片,簡直讓人三觀炸裂。

隨便扒一扒就知道。

江蕪本就沒打算爆她的料,畢竟都是個人選擇,只不過猜到了李楊詩打死不道歉,提前嚇她一番罷了。

“你怎麼……”李楊詩險些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再也沒了之前凌厲的氣勢,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兔子急了,可是會咬人的。”江蕪見目的達到,神秘一笑,轉身離開了化妝間。

許是被江蕪今天的話給刺激得狠了,李楊詩拍戲的時候完全不在狀態,連著

g了十幾條,把陳券氣的腦門直突突。

“李楊詩你怎麼回事?一句話的臺詞你都記不住嗎?”

“導演,我……”李楊詩縮著肩膀,感受到來自四周的工作人員或不滿或無視的眼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容易扛過了這一遭,李楊詩連忙回了化妝間,抖抖索索給自己經紀人打了個電話——她不敢給父親打,如果父親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一定會放棄她的。

第二場戲份是齊雪英一時衝動,將莫清從二樓推了下去,被自己哥哥徹底厭棄的戲份。

如果演的好,倒是也能收到一小波別人的同情,要是演的不好,那就是純粹的嫉妒和發瘋。

這場戲江蕪是要吊威亞的,出於謹慎,開拍之前廖了了跟著工作人員檢查了好幾遍才放心。

陳券一喊開始,江蕪等人馬上就進入了狀態。

二樓房間外有一個走廊,莫清與齊雪英在爭執,而夏少凡負責躲在門後,等時機一到他就衝出來。

“你就是個狐狸精!”齊雪英大罵道,“哥哥之前對我這麼好,現在居然為了你這個賤人把我關禁閉,還要把我送走,都怪你!”

莫清被她嚇的連連後退,眼看著後腰捧在了欄杆上,齊雪英眸子裡閃過一抹惡毒的笑,一伸手,猛地推了一把。

一瞬間,莫清就像一隻墜地的蝴蝶,直直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