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兩眼一黑,後腦勺被一股巨力擊打,直接喪失了意識。

把昏過去的那人扔到一旁的樹林藏好,劉琛繼續朝莊園內走去。

劉琛殺過很多人,但從不嗜殺,這人是他隨便找兄弟幫的小弟,確實與此事無關,所以他不會殺他,只會把他打暈,免得礙事。

但這所莊園內的所有人,就不會有這樣的好下場了。

世上有很多種殺手,有人喜歡製造意外,隱藏動手的痕跡,有人喜歡用槍,超視距擊殺,有人喜歡用炸藥,轟轟烈烈。

五花八門,流派無數。

這其中,就有一種,出手前後無影無蹤,如鬼魅一樣。

因為他們信奉一點:只要把所有相關的人都殺死,那就是完美的潛行和暗殺。

藉著樹木的掩護,劉琛攀上一棵高枝,探查清楚所有外圍的崗哨位置。

普通的幫派,沒受過訓練,所有人都隨便站著,甚至還有人聚在角落打牌。

沒有巡邏,沒有佈防,沒有暗哨,沒有和莊園內的人定時接頭,大量的視覺死角。

於劉琛而言,要繞過所有人到莊園門口,簡直如過馬路一樣簡單。

便如此時此刻,他從高枝上輕躍到另一個枝頭,又高速落下,剎那出現在莊園死角的一個嘍囉身後。

捂住口鼻,剃刀閃過銀白色光芒,曬黑的頸脖面板被割開,暴露肌肉和人體的管路,仍舊被割裂。

壓倒在地,讓噴湧的動脈血衝向草地。割裂的氣管和食道傳著體內的溫度,又等待了一分鐘,劉琛在那人的身上擦掉手和刀上的血跡,重新消失在視覺死角。

三分鐘後,劉琛再一次起身,擦了擦手。

二十分鐘後,劉琛堂而皇之地站在莊園門口,仰頭看著房頂。

草坪背後的灌木中,已經堆疊了十四具屍體。

他避開屋內人的目光,藉著窗戶的玻璃找到了白汐。

在一樓向南的房間。

束住了手腳,扔在沙發上昏睡,房間內還有一個女人,看著她。

衣著整齊,看樣子是沒受過什麼折磨。

找到了人,劉琛稍有些放心。

莊園是西式的風格,可能前主人是洋人,因為各種原因,成了無主之物,被兄弟幫佔據。

他們也不想花大力氣整修,只是通了水電,其餘的,就任由它雜草橫生,外立面破敗。

敲門是不可能的,那隻會打草驚蛇。窗都從內封死了,沒辦法翻陽臺。

破敗的外牆,原本貼了名貴的石材,但部分已經斑駁,留下坑坑窪窪的痕跡。

將剃刀放回口袋,尋了一處牆根,規劃好路線,上牆。

十指如鉤,身形如壁虎,蹭蹭幾下,便到了這四層莊園洋樓的頂。

聽著沒有聲音,劉琛掀開瓦片,潛入進去。

洋樓如迷宮,房間、宴會廳、餐廳、陽臺、樓梯、廊道。

複雜的建築意味著隨處可尋的藏身之處。

嘍囉們沒有巡邏,或者說,他們根本沒考慮過會有人從房頂進來。

直到下至二樓,劉琛才聽到人聲。

“來來來,開始開始開始!”

“四個三。”

“這他媽要個屁!我去你媽的,會不會打牌,上來就出四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