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叔展笑容,拱手歡迎葉問。

目光後移,發現還有一個生面孔。

葉問恍然,稍加介紹:“北地的朋友,隨我一起來見見的。”

劉琛笑著拱手:“先生好。”

抬頭看四周,樓上的欄杆站滿了人,有金樓的人,也有南方的武人。

透過頂層的彩色玻璃,他還看到了兩雙熟悉的眼睛。

宮寶森,宮二。

他看到宮二,宮二自然也認出了他。

她在心中輕咦了一聲,想著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他。

過手如登山,一步一重天。

依舊如原著般過三關。

見了八卦、形意,也遇到了雜家的萬般變化。

正對著宮家六十四手的柔、剛和變化。

此番安排,著實是用心的。

比之一眾南方武人,雲泥之別。

所有人都到了,引退儀式正式開始。

還是那張長條桌子,只是這次,所有人都退到門外。

只有宮寶森和葉問兩人。

劉琛不管南方的論資排輩,直接利用葉問的關係,佔了最好的位置。

眾人屏聲,細聽得宮寶森開了口。

“江山代有人才出,幸會葉先生是有緣。今日是我最後一戰。咱們今天不比武功,比想法,如何?”

劉琛知道,這是比想法,也比武功。

就像劉琛的功夫已然精進到比時機的程度,宮寶森對拳理功夫的境界,到了比想法的程度。

所謂想法,就是信念,就是道。

若一人的想法是相容幷蓄,那他的拳藝必會融百家之長。

若一人的想法是獨行於世,那他的拳藝必是將一門鍛至巔峰。

“當年,武士會成立,從南方來了一個人。話不多說,手裡拿著一塊餅,讓我大師兄掰開。我師哥沒有說話,還讓他當了武士會的第一任會長。他憑的不是武功,是一句話。拳有南北,國有南北麼?”

宮寶森站起身,慢慢走到葉問面前,看著他。

“這位先生就是你們季華人。叫葉雲表,是位人傑。想不到二十五年之後,讓我在季華又碰到另一位葉先生。我想以前輩的話問一句。”